这会儿发现了乔瑛若气得直:“早知道就不轻饶她,竟白白把她给放了,真要气死人。”
玛瑙笑道:“姑娘都已经绕过她了,总不能再回去打那丫头一顿吧?若真为这一个香囊去计较,未免叫人闲话。”
碧玺正弯腰给她系裙子,闻言也:“姑娘的香囊多着呢,像那珍珠刺绣葫芦香囊、碧玉香囊,还有那个彩绣花卉香囊,都好看,姑娘再挑一个先戴着,等回头我把这个洗了,保证跟新的一样。”
“我就要戴这个。”乔瑛若耍脾气道。
闻言玛瑙和碧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些许无奈,玛瑙回身从盒子里选了几个相仿的供乔瑛若挑选,边:“姑娘这儿不是还有其他差不多的,虽比不上那个,但也不差,戴出去叫客人看了又不丢人。”
乔瑛若却听不进去话,瘪着嘴巴仍:“我不要这些,我就要戴这个。”
“姑娘。”玛瑙还想再劝,钏儿打帘子进来:“老太太正找姑娘呢,怎么不见人,叫我来看看。”
完见乔瑛若身上衣服不是先前那套,又见玛瑙手里拿着几个香囊,碧玺正蹲着给她整理裙摆,就又:“姑娘怎么换了身衣裳?可是那身不好看?”
“弄脏了。”提起这个乔瑛若不自觉又憋起嘴巴。
见状钏儿询问似的看向玛瑙,见她朝自己摇了摇头,便没再问,转而道:“姑娘这身儿也好看,松绿配桃红,显得人娇艳,合该姑娘这般年纪的去穿,若是旁人还配不了呢!”
乔瑛若被她这么一夸,立马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当即笑着问:“真的吗?”
钏儿笑:“我还能假话骗姑娘不成,若是姑娘不信,等回头到老太太那儿,看老太太怎么。”
乔瑛若和她玩笑道:“那好,我等会儿就去问。”
看这里没自己什么事了,钏儿就:“前头忙,老太太那儿离不了人,我就不打扰姑娘了。”
完她就走了,乔瑛若换好衣服后也急忙出门往老太太那儿去,回来换衣服就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现在看色也不早了,估计等她到那儿就要开席了。
只是她刚走到院外,却遇到了崔珩,他一个人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看走的方向是从院里刚出来没多久。
乔瑛若就走过去问:“你在这儿做什么?怎么不进去?”
崔珩解释:“我出来走走,等会儿就进去。”
“哦。”乔瑛若也没打算停下和他话,就要往院里去,但眼睛一瞥,却看到崔珩腰间挂着一个金银丝绣福禄万代香囊,不仅绣活鲜亮,样式还好看,她心里觉得喜欢,就干脆伸手拿起来仔细端看。
崔珩猛然被她抓住香囊,想走也走不了,就只好停下来问:“三姑娘这是看什么?”
乔瑛若头也不抬地回道:“香囊啊!”
崔珩霎时无语,他当然知道是在看香囊,之所以明知故问是要借这话提醒乔瑛若放手,不然这样被抓着他没法走。
只是他这话里的意思乔瑛若是半点没有听出来,她越看香囊就越喜欢,便还在问:“你这香囊是谁绣的?”
崔珩看她压根没有松手的意思,只能无奈回道:“不知道。”
这话一出乔瑛若便疑惑了,她抬头问:“你的东西你怎么不知道?”
“我确实不知道。”崔珩摊手。
这香囊是他爹的遗物,先前整理旧物时给翻出来的,虽不是什么值钱东西,但戴着见客也不丢脸面,便索性挂上了。至于香囊是何人所做崔珩是真不知道,有可能是她娘,也有可能是外头绣娘,或者是他那没见过面儿的祖母。
乔瑛若不知道这些,只当他是敷衍自己,气道:“哪有这样的道理,难不成这香囊你还是买来的?”
崔珩觉得头疼,但还是耐下心:“不是买的,只是我确实不知道是何人所绣,姑娘……”
“哎呀!不管了,你香囊借我戴一,明儿还你。”乔瑛若打断他的话,她那个香囊给弄脏了,余下的又嫌不好看,所以就没有戴上,正觉得腰间空落落的,便见着崔珩的香囊,因此就动了心思,想借来戴戴。
只是崔珩没有立时应下,还在犹豫,毕竟这香囊他方才戴着已经见了不少客人,要是再出现在乔瑛若腰间,肯定会被人注意到,到时候传出去指不定会被传成什么模样,若再叫老太太知道了,他娘那里也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