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松口了,乔瑛若立刻转回身,迫不及待地问:“他多大了?”
这话一出来刘氏就笑了,她挥手示意给她捶腿的丫头离开,坐起身道:“刚刚及冠,年轻着呢!怎么?你以为他多大年纪?”
乔瑛若撇撇嘴,无视了刘氏话里的调侃,又问:“娘你觉得他怎么样?”
“自然是个好的。”
“没了?”
“还要怎么,我也没见过郡王几面,还都是几年前的事儿了。”
乔瑛若有些失望,知道从母亲这里问不出什么来,又看外面色已晚,她明日还要上学,再不回去早上怕是要起不来,因此略坐了会儿便回去了。
只是第二日乔瑛若却是病了,她昨晚上回去时受了风,睡了一觉,早上醒来就觉得不大舒服,玛瑙她们慌忙告知了刘氏,乔纶亲自去的大夫,之后又是吃药,又是卧床休息,这一病竟是许多不能下床。
病中崔珩带着崔珝也来看她了,不过她怕过了病气给崔珝,都没敢让他到床前话。
因此待病好的差不多了,乔瑛若终于被允许出门后,头件事便是去找崔珝。
只是恰好赶上崔珩教他认字,乔瑛若没敢进去书房打扰,就先在堂屋坐着,等了有两刻钟,却是崔珩从书房出来了。
“阿珝呢?”乔瑛若往他后面看看,没见着崔珝跟着出来,就问道。
“屋里练字。”崔珩。
闻言乔瑛若撇嘴道:“寻常人家的孩子八岁方才启蒙,他不过六岁你就让他练字,也太心急了些。”
崔珩在她旁边坐下,自己端起桌上茶壶倒了杯茶喝,然后道:“我五岁便能识百字,为何阿珝非要八岁启蒙?”
乔瑛若立刻被他这话堵得半响没出来一个字,只能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见状崔珩摸摸鼻子,才反应过来自己错话了,因此又补救道:“不知三姑娘几岁启蒙?”却是要岔开话。
“与你何干?”乔瑛若回了一句,别过脸根本没打算理他。
“自是无关。”崔珩尴尬地笑笑,低头猛喝了口茶。
堂屋一时间没人话,就安静下来了,乔瑛若盯着自己染了蔻丹的指甲看了半,突然道:“我和你件事,你不要告诉别人。”
一听这话崔珩下意识就想摇头,倒不是他要出去,而是他压根就不想听这话,因为不能出去的,定不是什么平常事,但是被乔瑛若水亮亮的眸子这么瞧着,他鬼使神差地就点零头。
刚点完头他就后悔了,但见他点头乔瑛若脸上立刻便露出笑,见状崔珩也只得默默咽下拒绝的话。
只是她脸上这笑却没有持续多久,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乔瑛若随即又开口,表情却是已经冷淡下来了:“算了,不了。”
她不崔珩也乐得不听,把杯中茶喝完就起身出去了。
没过多大会儿崔珩就回来了,手里还端着一盘蜜饯,进来就问:“吃吗?”
乔瑛若摇了摇头,她这会儿不想吃甜丝丝的蜜饯,倒是想吃榛子酥,不过榛子酥要吴妈妈做得才好吃,旁人做的榛子酥她是吃不下去的。
崔珩本来拿蜜饯也是要给乔瑛若吃,眼下见她摇头,不由在心里暗骂自己多此一举,但既然已经拿来了,他也不好再拿回去,干脆自己捏了一块尝。
入口甜!腻!腻的,险些没把崔珩齁死,灌了两杯茶才觉得嘴里甜味勉强消下去了。
乔瑛若被他这反应逗得直笑,以为蜜饯是有多难吃,好奇心作祟,便也捏了一块尝尝味儿,但入口觉着还好,除了有些甜,其他倒也没什么,怎么崔珩就活像吃了砒霜?
她好奇问:“这也没那么难吃吧?”
崔珩只:“许是口味不同,三姑娘觉着好吃,我觉着难吃。”
“分明是你吃不得甜。”乔瑛若捂嘴笑话他。
崔珩没吭声,任她嘲笑够了,才起身:“我去看看阿珝。”
乔瑛若急忙站起来,拉住他胳膊:“我也去。”
恰好崔珩刚抬起脚要走,猛然被她往后一拽,瞬间两脚便失却了平衡,连带着身子往后一仰险些没摔倒,见状乔瑛若急忙把手松开,也不敢再碰崔珩,但嘴里却:“被我拉一下就站不稳,你也太娇气了。”
崔珩看她一眼,把已经到嘴边的话硬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