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府大门紧闭,门外是重重守卫,已经易容换装的连熙犹豫一瞬,还是决定从正门进去。
顶着一群守卫的目光走到门前,轻轻叩了几下。
不多时,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开了门,皱着眉,面露不耐。连熙还没等他开口,就说明了来意:“我是此次二级晋级赛的获胜者,我叫连熙,此次前来拜访将要与我同行的安小姐。”
没成想,小厮眉头皱得更深了,“小姐卧病,不便见客,你改日再来吧。”
门“砰”一声关上了,连熙垂眸,若有所思。
看来,如雪的确出事了。
此时,安如雪坐在柴房的草堆里,双目空洞的看着前方。
她没想到,父亲竟会这样对她。
“如雪姐姐,你此次去参加三级晋级赛的地方,会遇到的对手我都略有研究,不如我来教你怎么应对他们吧。”
“姐姐,你总是那么善良,家族比拼时她不知走了什么运才打败了你,说不定她吃了禁……”安清月没说出口的话被安清华堵住了。
“清月,不要胡说!如雪姐姐能取胜,那是她的本事!”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安清华说完这句话,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安父,垂下眼抿了抿嘴。
这一幕落在安父眼里,让他越发相信安如雪是吃了禁药才打败了安清华,看向安如雪的眼神几乎要冒火。
安清华无奈一笑,脸上带着酸楚,看起来楚楚可怜:“说来也怪我,快要家族比拼了,还研究什么对外战术,一直没能好好练武,被突击训练了几个月的如雪姐姐打败也是理所应当。”
这话说的巧妙,一来表示自己研究对外战术,为家里着想,才落下了武技,二来讽刺安如雪拼命练武是为了打败自家人,三来暗指安如雪之前从不好好练武,只靠临时抱佛脚,让她继续去比赛不是明智之选。
见安父呼吸粗重,将要爆发,安清华柔柔的一笑:“如雪姐姐,我研究了我们在三级晋级赛和四级晋级赛遇到的对手,我可以慢慢说与你听,但时间实在太赶了……”
“赶什么赶!如雪把晋级牌给清华,让清华去比赛!”安父大吼一声。
坐在草堆上的安如雪闭上眼,眼角流下一滴泪水。
安如雪的母亲再处事淡然,遇到这种事也一脸不可置信:“安郎,你在说什么!”
“说什么?看看你教的好女儿!这事就这么定了!我看谁还再敢有异议!”安父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安如雪全程没什么反应,她可以解释,但她不想。她冷冷看了一眼安父的背影,这个男人在她小时候也曾慈爱的抱着她,教她写字念书。
怎么现在,他们之间好像出现了一道巨大的鸿沟,而这道鸿沟的桥梁,却是安清华安清月姐妹俩。
他们父女之间的认识,全靠她们两人离间的语言,真正接触和了解,怕是永远不会有了。
母亲抱着她在哭,她拍拍母亲的背,掏出晋级牌,丢在地上。
无视安清华瞬间难看下来的脸色:“这是你一直想要的,拿去吧。”
没多久,待在房间里的她就被婆子们拉出来关进了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