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皆好美色,南风这般好模样,又温润如风,自然是不会轻易被放过。
自他来碧水崖之后,门前来问诊的每日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一会儿头疼一会儿发热,恨不能将他门槛都踏破了。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初十却无人问津,本也算生得不错,但在这南风面前一比,可就什么都不是了。
初十对他恨得是牙痒痒,可南风始终含着笑意,说什么他也不恼,初十一肚子火反倒是撒不出来了。
只好转换战术,改为写那八卦志,曲线救国引得姑娘们的注意。
这一招倒是也有效,初十的门槛也要被踏破了,可来人一半是威逼利诱初十不得乱写自家那点破事,一半是来打探南风的隐秘之事、南风的喜好、南风的行踪。搞得初十心力憔悴,却偏偏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南风将红颜酿递给青尾,青尾悄悄伸长鼻子嗅了嗅,果然好味道。便好奇地问南风这酒她可喝得?
“就你那一杯倒的量,这酒你沾一口怕是没有三天醒不来。”南风拍拍酒坛子。
青尾咽了咽口水,“那还是算了吧。”
南风低头看着她,心中无比柔软,不自觉带了些宠溺,“待你大些,许就能喝了。待你大些,我便……”他将后头的话生生咽下。
青尾对着酒坛又敲又打,没怎么注意,只随口问道,“你便如何?”
南风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淡青色的瓷杯,眼中深沉,嘴里云淡风轻地答道,“没什么,那时我便陪你饮上两杯。”
说着折身进去提了一提药贴出来叮嘱青尾,“你上回背上的伤还没好完,这药贴你一日贴一回,一回贴一个时辰。可记住了?”
青尾点点头,高高兴兴拿着东西走了。
果不其然还没回到七桥洞,初十从半道上杀出来,朝青尾焦急地比着手势,让她快跑。
青尾还来不及做反应,银环怒不可遏地声音传过来,大喝一声,“青尾!你又将相亲搅黄了!”花容月貌全被脸上的怒气取代。
“人家不喜欢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青尾将手中东西丢下就跑,一面跑一面想,若是银环这般狰狞的模样叫她那些少年郎瞧见了,不知可会吓到?
青尾一气跑到半山腰的一处废穴之中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不多时初十出现在门口。
这地方偏僻,只有她姐弟二人知道,从前二人不愿修习,便常常跑到这地方偷懒,抓只鸡慢慢烤着。青尾吃鸡腿、鸡翅膀,初十啃鸡骨头、鸡屁股。
这是唯有他二人知道的“老地方”,初十甚至还在里头囤了不少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初十自顾自提了瓶梨花汁出来扔给气喘吁吁的青尾,一脸嫌弃,“这才跑几步,七月你这是什么身体素质。”
本来是七月初十,一人叫七月,一人见初十。到头来却唯独初十一人叫这名字,时常被嘲笑。
不管旁人怎么叫青尾,他一直固执地唤她“七月”,青尾越是生气时,他叫的越开心。
青尾一气喝干,白初十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