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踏出大门,打算原路返回,刚拐进街角,青未脚步微滞,敏锐地听到身后多了一个脚步声。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脚步声了,青未不动声色扭过头与银环说话,眼角余光扫过身后,瞥见一闪而过的黑色衣角。
又来了?
她看向银环,银环扭着腰打着哈欠,嘴里嘟囔道,“奇怪,怎么又困了?难不成玉梢酒还没醒?”
二人回到酒馆,银环回屋补觉。青未推开顾流宗的房门,顾流宗依旧昏睡不醒,青未坐在床榻边,伸出手使劲戳了戳顾流宗,顾流宗眉头紧皱,神情极为痛苦的样子,口中呢喃出声,“尾巴、尾巴……”
青未掀起被窝瞧了瞧,尾巴?
尾巴怎么了?
她仔细瞧了瞧,确认并没有什么异样,一甩被子。看样子是做什么噩梦了。
青未朝顾流宗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顾流宗惊醒,眼神迷茫地看着青未,眼中满是痛苦,“尾巴……”
青未抬手照他身上给了一巴掌,“死狐狸,你又睡懵了吧。怎么?是不是坏事做太多,梦里尾巴被人割了?”
顾流宗这才清醒过来,坐起身揉揉眼睛,复又露出一贯不羁的笑容,“今早喝得多了些,还真是睡昏了头。怎么现在都黄昏了?我竟睡了一个下午?”
青未摇摇头叹口气,“看来你这酒量的确不如银环,她好歹知道那顿酒是昨日喝的。”
顾流宗瞪大眼睛,“这么说,我睡了整整一日了?”
“不然呢?”
顾流宗一拍大腿,十分懊恼的样子,“约好两个姑娘今日一早赏雪去的,这下坏事了。”
青未拍拍他肩膀安慰道,“这你倒大可放心,就凭你顾大公子这幅好皮囊,约个姑娘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儿。”
顾流宗垂着头十分丧气,“你不懂,难呐。”
青未反问道,“素日里,你不总是在我们面前吹嘘么?难道都是说的假话?”
顾流宗整了整长发,挺直胸膛,“小爷风度翩翩自然是不缺姑娘喜欢,只不过这两个有些特别。”
“噢,怎么个特别法?”
顾流宗又面带苦色,“这两个,是这临照府城难得生得俊俏些的姑娘。”
青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难怪你如此丧气,原来是放了精挑细选的姑娘的鸽子。”
顾流宗懊悔道,“可不是嘛,这不容易找着两个好看的,居然被我自己放跑了。真是可惜。”
他懊恼半天,口中不断碎碎念道,“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嗯?”青未看向他。
顾流宗眼中十分疑惑,嘀咕道,“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看这临照府虽然不是什么大地方,但也还算得上是地灵,怎么这人就不杰呢?找遍整个城,也没瞧见几个好看的姑娘。”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