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实了自己得想法,江无忧也不在多留,小心的退出院子,回到自己所在的房间,刚躺下没多久,江无忧便感觉有人出现在他的房门外,听声音似乎是江玉郎和另一个人。江玉郎问那人:“你听一下,江无忧那小子在房里吗?”那人没有发出声音。江无忧知道有些人可以听呼吸声心跳声探知人的存在,便放缓呼吸,模拟出熟睡的样子。片刻之后,又听江玉郎说:“怎么可能?他千方百计和我回家,白天又四处察看地形,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的呆在房间里。”对方依旧没有声音。无忧猜测另一个人估计不是沉默寡言就是真的是个哑巴。
果然片刻沉默之后,就又听江玉郎说:“我还是不相信他会老老实实呆在房间里。我进去看看。”说完便轻手轻脚的从窗户爬进江无忧的凡间,无忧听到动静,闭上眼睛假寐,等感觉到人走到自己的床前才假装被吵醒的睁开眼,惊讶地看着江玉郎说:“嗯?江玉郎?你怎么跑到我房里了?”
江玉郎见无忧忽然醒来,慌了一瞬,很快又镇定地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说:“我来看看江兄睡了没,不知道江兄在小弟家里住的可好?”江无忧看了看关得好好的门,对江玉郎说:“你是怎么进来的?难道我没关好门?”不等尴尬的江玉郎回答,他又说:“哦,我知道了,江小兄弟一定是看我没关好窗户,所以来帮我关窗户的,是吗?江兄弟正是细心体贴。”
江玉郎连忙迎合说着:“是是。小弟就是来看看江兄睡得好不好,顺便帮你把窗户关上,哎呀,你说你睡觉怎么能不关窗户,着凉了可怎么办?“
江无忧也顺着他的话说:“你们家这高床软枕我睡得好得很,我要继续睡了,你记得出去的时候帮我把窗户带上啊!“说完便闭上眼睛一副要睡的样子。江玉郎走出无忧的房门,又关上窗户。轻声得对着门外的人说:”你在这里守着,我就不信他真的这么老实!“
屋内的江无忧却是真的闭上眼睛一夜睡到天亮。
第二天江玉郎从仆人处得知无忧在屋里一夜睡到天亮,不曾出去过的时候还怀疑了一下是不是自己太多疑了,或许那小子真的是初次出谷见了什么都新鲜,所以才会死气摆列的住到自己家里来,还东问西问的。不过早饭过后江别鹤告诉他的事情,让他知道,之前自己的种种猜测并非空穴来风。他才知道江无忧竟是江枫之子,而他父亲正是那江无忧的杀父仇人。他才肯定江无忧当初非要跟着自己过来必定是有所图。
然而江别鹤也跟他说了,江无忧身后确实是移花宫,因此如今他大摇大摆的住进他们家,他们还不能让他在府里出了什么事端。江无忧必须死,却只能借刀杀人,而且还要做的不着痕迹。
事后江别鹤父子为避免嫌疑,开脱以后的江无忧之死,依旧热情款待江无忧,无微不至以示自己对江无忧看重。而江无忧为了查证江别鹤的身份,也顺水推舟的继续留在江南大侠府。三人各自心怀鬼胎,却还算平静。
而另一边花无缺和怜星自离开地宫之后。不多久的时间便到了恶人谷,以他们两人的本事,只要不是来屠灭恶人谷,谷中的恶人们也不会主动上前招惹。怜星许多年前听邀月说起过燕南天的下落,因此二人直奔当初邀月最后一次见到燕南天时的那个药庐。
药庐之中,正当中所放的便是一个巨大的药浴桶,桶边万春流丝毫不受怜星二人进入的影响,仍旧专心致志的给药浴桶内的人施针。桶中那人**着上身,可以看出他原先定是一个十分高大壮硕的汉子,怜星曾和燕南天有过一面之缘,如今看着这人却觉得有些不敢人,形销骨立,骨瘦如柴,**的肩膀犹如一副骨架子上铺了一层皮一般,那层皮上密密麻麻的扎着一些银针,因为太过于的瘦,银针似乎都有些扎不稳了,看着摇摇欲坠,索性那层在细看之下还能看出几分起伏,说明这人还活着。他的脸色实在说不上好,面黄肌瘦,既没有胡须也没有眉毛,或许是为了施针方便剃去了,或许是因为长久的用药,已经长不出来了。
怜星见后有些不忍。她没有想到再见到姐姐口中那个若能破而后立便能与她一战的人,居然会变成这副样子。
花无缺的心里也不好受,这是他父亲的义兄,即便他初出江湖,也曾听闻过他的许多义举,知他在十八年前也曾是威震武林无人不服气的一代大侠,却为了给他父母报仇,落得如此下场。这是他除了移花宫两位宫主和无忧以外的亲人。见万春流施针完毕,他拱手郑重的向对方行了一个谢礼。“万神医不负神医之名,有医者之大德,为燕伯父虚名十八年,无缺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