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
看着江徵歆被架走,迦羿忽然想起一事,嘱咐军医道:““哦对了,看看她的腿到底是怎么回事。”
……
营帐内,迦羿听完军医的汇报,微微皱眉:“膝盖骨被挖去了吗?上次见到她时明明还好好的。”
“疤痕看起来很新,应该是近几个月发生的。”
“看起来这丫头树敌不少啊。”迦羿摸了摸下巴,“人又吊回去了吗?”
“是的。”
“好,看着点,别让她死了。”
他还不想让她死,因为江徵歆的身份成谜,又与先前所遇到的敌人完全不同,不会挣扎、不会哀求、不会恐惧,仿佛对生命毫无留恋一般,连求生的欲望都没有。
抛开敌人这层身份不说,一个既年轻又有才华的女孩,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使得她对人生绝望至此?
他很好奇。
也曾想过,如果那双大大的、好看的眼睛里充满光彩会是什么样子?
又或者,她眼中的光彩为曾经谁绽放,而今又为谁而熄灭?
……
江徵歆已经经历过很多次死亡,却第一次在死亡边缘徘徊了这么久,久到令她想赶紧结束这一切。
真的太痛苦了。
当她被人放下来,带到一个充满刑具的牢房里时,她知道一切终于快要结束了。
迦凌正以最舒服的姿势坐在椅子上,一下一下敲着手中的刑鞭。
“今天已经是第三日了,如果你再不妥协,我怕是不好向像皇兄交差呀。”
江徵歆抬起虚弱无力的眼皮,扫视了一周墙上挂满的恐怖刑具,心想这下好了,不知道自己试到第几个就可以真的死了。
她有意激怒迦凌,轻蔑地说:“但愿王爷这次能打准点,否则我真的要认为王爷不是箭法不精就是手上无力了。”
啪——
刑鞭大力抽在江徵歆身上,迦凌怒骂道:“死丫头,原来你不仅骨头硬,嘴巴也很硬嘛。”
啪——
又是一鞭子。
“要不是你们毁了地下宫,本王早就拿到灵泉水了。”
本来迦凌盘算得很好,取到灵泉水后献一部分给皇兄,到时候即便自己违反了军纪,也不会遭到责骂,或许还会受到嘉奖。但是,谁料被这不知从哪冒出的丫头坏了事,不仅半滴泉水没取来,反而还被削了兵权,这让他如何不怒。
不敢在迦羿面前表现出任何愤怒,迦凌便将所有的火气全都撒在江徵歆身上,如泄愤一般用力抽打着她。
牢房内的鞭声响个不停,没一会,江徵歆的身上已经遍布鞭痕,而那些刚被包扎好的伤口又被抽裂,殷出血来。
迦凌仍不肯放过江徵歆,从炭火盆里取出烧红的烙铁向她逼近,阴森森地说:“本王虽然带兵打仗不行,但折磨俘虏的本事可是出了名的厉害,你若还不妥协,本王就在你留下些记号,反正皇兄只想要你效力而已,对你外面这层皮囊毁不毁并不在乎。”
“烙铁……”
江徵歆轻轻说。
她低着头,垂下来的头发挡住了大半张脸,于阴影里看不清表情,但迦凌听到一声低笑。
“王爷折磨人的手段也不过如此嘛。”
“你…….”迦凌恼羞成怒,一把拽下江徵歆左肩的衣服,用力将烙铁按了上去。
嗞————
皮肤被烙铁焦灼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
江徵歆痛到不行,紧咬牙关不露出一丝示弱的声音。
迦凌见她强撑更加恼怒,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烙铁分别印在了她身上的不同地方。
直到最后江徵歆昏厥过去,迦凌才停了手,毕竟皇兄吩咐过不让她死的。
他的目光在江徵歆的身上逡巡,得意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近似变态扭曲的心理令他兴奋到全身细微战栗。
当他的视线落在江徵歆伤口之外那白皙如玉的肌肤时,眼底顿时暗流翻涌。
他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凌乱的发丝下,那张好看又苍白的脸燃起了他的欲望。
既然用刑不成,那么他想,或许可以用其它方式令她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