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罗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将帕子送到江徵羽面前,声音轻且带着小心翼翼:“你要不要擦下汗。”
此时的她就像位娇羞少女,全无美艳孤傲送君楼老板的影子。
场内又开始议论纷纷,说苏曼罗是主动献媚,为了靠近江徵羽没少使用此般殷勤的手段,但江徵羽知道苏曼罗此举是为帮自己化解尴尬,所以不忍拒绝对方的好意,也不想理会闲言碎语,笑着接过帕子,对她道:“谢谢你。”
擦过汗后,手帕已被汗水洇湿,江徵羽觉得帕子脏,也没好意思再还给苏曼罗,对她道:“这帕子没法要了,回头我让人给你送几匹上好的鲛绡去。”
苏曼罗看了看江徵羽,没多说什么,就微笑着点头道:“好。”
江徵歆听后直摇头,觉得江徵羽真是不解风情,人家姑娘的一片心,哪是几匹鲛绡就能回馈得了的,不过哥哥向来大大咧咧的性子,且现在已心有所属,所以江徵歆也不好再规劝什么。
庆亲王见到这一幕,不禁心生羡慕,从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的帕子递到离渊面前:“皇兄,没有美人给咱俩递手帕也无妨,我向来自带手帕,给,你先擦完我再擦。”
“……”
离渊本就因为江徵歆和洺玥二人亲密无间而心中酸痛,此时脸色更是沉郁下来,冷冷瞥了庆亲王一眼,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庆亲王被皇兄冷峻的眼神吓到,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密布汗水的额头上又多了层冷汗,忙用帕子擦了擦,不禁觉得今天自己忒不容易,一颗心被整得七上下的。
……
古焱教的石室内灯火通明,柔纱软裳全部散落在地,朱红帐内一片旖旎风光。
焱烯抚着身下美人的脸,邪魅道:“若说女人什么时候最美,那除了笑的时候,就是哭的时候了。”
抬起手,掌心已被泪水洇湿。
“你知道吗?我虽然喜欢你的脸,但却不喜欢你的名字,冰轻绝,多么的高贵清傲,让我听了就想弄脏它。”
冰轻绝的一双美目里是残破不堪的光影,泪水不断淌落,洇湿了枕席。她被迫服下软筋散,无力挣扎,甚至连求死的力气都没有,因为屈辱,身体不住地颤抖。
“你召三生大会杀了我父亲,害我古焱教衰落至此,我不向你讨回些什么,总觉得太亏了。”
焱烯捏住冰轻绝的下巴,低下头,声音里带有蛊惑和玩味:“哭什么呢?和我,你就这么不愿意?”
低哑的嗓音越来越近,炙热的鼻息拂过冰轻绝乌黑的发丝:“是我的脸不如冷洺玥的好看,还是身材不如他……”
听到那个名字,冰轻绝的心中更痛,即便闭上了双眼,泪水还是止不住的滑落。
焱烯看着冰轻绝的目光就如在看一只濒死的猎物,仇恨令他想咬上对方的脖颈,尽情嗜血。又像是在看一朵高洁的雪莲,邪念让他想要将其摧折,碾碎进污泥中。
胸膛上红色的曼珠沙华纹妖艳如血,焱烯笑了,甚至比盛开在冥界的彼岸花更美,他要带她一起堕入地狱。
青铜灯上的光亮彻夜未熄,冰轻绝的自尊、骄傲、清白……一夜间被毁的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