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扔下手中的书，站了起来，“是，也是我建议他去的。”

“你建议的？你明知战场上刀剑无眼，你还让他去。”

看着明溪眼睛发红，瞪着自己，萧衍子那里也有些心疼，抓起她的手说道：“你应该知道，明柏他一直有建功立业的想法，就算我不叫他去参军，他也会做别的事。”

“可是战场上有多危险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人这辈子总会有一两样自己爱做的，你越不让他去，他会去做，没有人喜欢做笼子里的金丝雀，你明白吗？”

明溪的心里稍微缓和了些，但是还是有些担心，二哥一直以来都是在家中安逸的生活，到那边疆战场上去，也不知道能不能适应。

萧衍抬手轻轻擦掉明溪眼角的眼泪，又说道：“你要相信他，他没有你们想的那样脆弱。”

明溪抬眼就看到萧衍这张脸，离她十分地近，近到他的气息都扑到了她的脸上，近到可以看清楚他每一根汗毛，近到看清楚他的眼里都是自己。。。。明溪赶紧转过身去，将自己的身子挪开，但是手上还有他的余温。。。。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看到眼前人的脸又红了，萧衍知道她的心里是不会怪自己了，此时也不敢有大动作，只好伸手摸了摸她的肩膀，“还没吃晚饭吧，一起吧。”

明溪也没有多说话，只默默“嗯”了一声，希望一切都能如自己所愿吧。

.......

“秦宇，你怕不怕？”明柏看着身边的伙伴，心里有点紧张又有点刺激。

“说实话，怕。”

听到了秦宇的回答，明柏也一阵点头，但是随即两人就都哈哈大笑起来。

帐篷在火堆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的红火，远处的东方已经有了鱼肚白。不同的人不同的命运，不同的选择不同的人生。

京城的夜，还是有几家彻夜未眠。

“父亲，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慕容博看着自己的儿子，似乎又高了一点，“为父，是不是老了？”

“父亲说的哪里话？”慕容城看着父亲，今日似与旁日不同。

慕容博坐在台阶上，看着天上的星星，缥缈、浩瀚，“城儿，以后慕容家怕是要靠你了。”

慕容城怕父亲受凉，准备脱下自己的衣衫给父亲盖住，被阻止了，“父亲正得圣宠，在朝中颇有威望，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慕容博深叹了一口气，“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朝堂上风云诡谲，瞬息万变，现如今，慕容家更是不能独善其身了，以后，你也不要怪为父。”

慕容城对于父亲的话，好似懂了，又好似没懂。父子二人只在那静静地看着天空浩渺，天地浩瀚，时也，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