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

“无妨~”

随后，二人异口同声。纸鸢笑了：“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苏白也浅笑了下，没有言语。

纸鸢看出来了他的情绪有几分低落，她想说九哥哥的事情，但却如鲠在喉，自己就是十分的心虚，说不出口。她又想起了兰芝在马车上说的话，苏白做过的事情，一幕幕都在眼前，他是真心对自己好，却也有几分极端，死死的盯住自己，困住自己。让她想要逃离。

“今日，可还好？”见纸鸢不说话，苏白先问了。问出来后，他脸色又难看得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纸鸢一听，苏白既然主动提及此事，那就说一说吧。于是，她点了点头，有几分羞涩在眼底闪过，被苏白抓到。

“你知道的，离九哥哥，他是我重生之后的第一个朋友。不似王婆阿林瑶瑶，他们三个是家人，九哥哥，是不一样的存在，他陪我度过林间岁月，与我讲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说到这，她有几分担忧，看了苏白，苏白只是静静的坐在那，平静的看着她。

纸鸢狠了狠心，一定要有个了断，自己本就于他不合适，已经与九哥哥定了来日，便与他只有今朝。可以是救命恩人，却不能再进一步。她心中这个局面，其实早就定下了，只不过，总是无法言说。

“距离上次见九哥哥，已经两月有余，如今再见，心里暖暖的……”声音轻柔，低头看着自己的被子，脸颊微红。

哐当

苏白猛的站了起来，椅子被他急速的站起给推到了，落地声响，吓醒了客卧的灵芝，也吓到了纸鸢。

灵芝赶紧起身，去纸鸢门口。

“不用再说了。”苏白冷冷道，声音还有几分颤抖。他那绝世无双的脸颊上，挂上了些许的悲伤之色，眉头紧锁。

纸鸢仰头看着他，那脸上的情绪与那握的发白的关节，纸鸢莫名的有些心疼，但是她要说！

“苏白，我想让九哥哥跟我一起去北境。我会在你身边照顾你，报答救命之恩——”

啪——

桌子上的水杯被苏白甩袖摔到地上。苏白冷声道：“我叫你不要再说了。”

纸鸢被再次被吓到了，这次的惊吓不止是他那阴寒的脸，还有那被砸碎的水杯。纸鸢咬着唇，身上不知是气的抖还是被吓得抖，她内心里那个倔强的自己突然奔涌而出，直接甩开被子，光着脚下地，踩到了碎片也不皱眉头，娇小的人儿直接面对着苏白高大的身板，至今而来的全部不满与内心的愤怒全部随着脚底传来的痛楚和那一声摔杯激起。

她一步步上前，现在只穿着白色布衣，任何首饰都没戴，头发散落，小小的人儿，愤怒的神情，颤抖着声音说：“你是在摔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