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这样真的行得通么?”
“你们先把这解药吃了”苏满递了两颗解药给杨暮雪和小菊。
之后杨景钦按照自家妹子的要求把这府内全部的男子都叫到了大厅来,遮了眼就露出了口鼻说道
“属下什么都没瞧见。”
这来来回回的,一群人在苏满跟前都说了第三遍了,也没见她找到那个偷窥之人。众人只觉得这个京城来的苏小姐就是个无脑的直肠子。
原是这苏满嚷着早晨自己在北厢房内换衣服时被人偷窥了,寻了杨暮雪为自己做主。她住的那厢房后头的窗户栓子坏了,关不严实。早上她换好衣裳后就瞅见一人就露了下面半张脸在那头鬼鬼祟祟的,之后还留了那么句话就跑了。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她非得抓住这人打一顿才行。就连站在她前门口看守的两个男子她也要他们上前说上一句。哪有姑娘家将这事儿放在明面上讲,还大张旗鼓地去查询,自己清誉都不要了。而且前门的侍卫又如何到后窗去偷看她换衣裳,简直就是不可理喻么。
“苏小姐,你确定这些人里头没有那人么?”
“杨大人,那你确定你府里头的所有男子都在这里了么?”
“那是自然,人全部都到齐了。”
“那就肯定在这几十人里头,我再听一遍。”
杨景钦微微轻切了一下,他都替苏城掬一把同情泪,对方怎么生出了这么一个蠢钝如猪的女儿。
“你已经反复查听三遍了,这些人都还有自己的正经活儿要干呢,不能陪你在这瞎折腾了。我已经命人给你重新换了一间厢房还在里头添了一个隔断屏风,此事儿就到此作罢吧,传出去了与你这丫头的清誉也不好。”
“哟呵,杨大人,这会儿你倒是挺会替我考虑名誉的事情。
你将我虏劫至此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说会坏了我的清誉呢?哼!今儿个我不想在这儿住了,我要回京,立刻,马上,刻不容缓,烦请杨大人帮忙安排个马车。”
“苏满,若不是因着雪儿看重你,我才给你这个晚辈几分薄面,你这丫头别搁这儿蹬鼻子上脸了啊。”
“哥哥!”杨暮雪担心地喊了一句。
闻言,在场的人都微微偷瞧了眼那头的声音软浓的“夫人”,是个男的大概就能理解爷那么在意这个“夫人”的原因。倾国倾城的容貌,还有那让人稣骨的声音,微微蹙眉便能让人心尖发酸,愿为对方做任何事情来抚平对方蹙起的眉头。
“看什么看,都给我滚出去!”
“慢着”苏满看着那头的一根香就快燃尽了,人堆里已经有人摇摇欲坠的样子了,她微微一笑道:
“杨大人,我今儿个就是在此处蹬鼻子上脸了,你能耐我何?”
“苏满,你以为这里是你镇远将军府么?今儿个我就替你爹好好教训你!”
“哥哥,不要!”
杨暮雪立马拉住了对方的手,深怕他真的起身去揍苏满。在杨府内,她曾见过对方掌掴杨玉娇,虽说当时娇娇是顽劣了一些粗蛮地顶撞了自己,可到底是童言无忌。只是兄长那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替她出头,让她莫名地心惊肉跳。
“雪儿,你就是心肠太软,这种顽劣的孩子就该好好教训一顿,让她长长记性。”
说罢,杨景钦刚想站起来,结果眼前一花,脚下一软,倒是瘫倒在椅子上。接着屋子里的男子们一个个地瘫软在地上。
“杨大人,要教训我也得是我爹,你算是哪根葱哪根蒜,呵!”
随后,苏满解下腰间的香囊看了一眼道“我家卿卿倒是厉害,她说这药粉做成香囊后,只需要一炷香的时间就会发作,还真的就是一炷香的时间就成了。”
之后人群里几个武艺略微高强一些的人还未彻底晕倒,他们立刻向苏满袭了过来。只是这两年,苏满也不是白跟苏北学了武艺,她灵巧的身资在几人间迅速闪躲。
一套苏家拳法结合咏春贴身肉搏,几乎拳拳命中对方的死穴与命门。随身携带的弹弓对着预备偷袭之人的头部穴位那几乎是百发百中。三下五除二,那些个略有身手的侍卫竟是比其他人更先失去了知觉。
“雪儿姐姐,咱们走吧!”
“雪儿,别走!”
杨景钦虚弱地挤出了几个字,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抓住了杨暮雪的一只脚。抬头看向杨暮雪的眼神中似乎带着几分哀求。他盼这一刻都盼了十多年了,如今怎能让对方就这么离开了。
“杨大人,不急,你又不是不能见到姐姐了。咱们京城见!”
苏满蹲下直接用力扯开了对方几乎没有力气的手腕,随后又毫无男女大防地在对方的衣襟内衬里摸了一把拿出了一叠子银票。
“杨大人,拿一些精神损失费”
杨景钦在失去知觉前最后看了一眼苏满,眼中充满怨毒,似要将对方碎shi万段。
“两位姐姐,先去门口等我!”
说罢,苏满将香囊解开束口,一手捂着自己的鼻子,一手将香囊里头的药粉在空中胡乱飞舞了一会儿。接着苏满也跑了出去,对着外头的新鲜空气猛吸几口后,扯大了嗓门在院子里大喊道
“爷说了,所有的丫鬟立刻打扮整齐了去大堂展示才艺,他要选妾了”
此言一处,整个府内忙乎的丫鬟们全部跑去屋子里着装打扮了,呵呵,还真是养了一院子不安分的奴婢啊。
随后,苏满则带着杨暮雪和小菊堂而皇之地去了马厩选了三匹看着略微温顺偏小的马儿出府了。
“苏小姐,咱们的方向是不是不对了,这看着像是往西去了啊?”
“没错,就是往西,去姑苏。”
“小满,你方才不是说要立刻回京城么?”
“那是骗骗他们的,我们几个不常骑马的,根本没法骑行一日。他们一个时辰后就会醒过来,追上我们是必然。姑苏离这就四五十里地,半个时辰就能到。入了城,我们再找个地方乔装打扮一下后再回京。他们自然想不到,我们也安全一些。”
“小满,岐山说得没错,你果然是只小狐狸。”
当三人在庄园的可见范围内消失后,一辆马车倒是快马加鞭的赶来了。小兰随着一个车夫坐在了前头,她可是一点儿都不愿意与马车内的雷大夫共处一厢。想到那张不带面具的脸,她就起一身鸡皮疙瘩,还有他的那一大罐呕,小兰觉得她都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