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依旧是午夜时分,打更的刚打完三下后,纪烨晨翻了白奇瑞的窗户就那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白奇瑞的床头,吓得对方立马将一些纸条塞回枕头下。
只是白奇瑞脸上的花痴笑容还没来得及收拾起来,就对上了纪烨晨怒火中烧的眼神。他原本还想发作对方的,只是对方的怒目带有的一丝审视,看得白奇瑞一阵心虚。
“阿阿晨,你你现在找我有何事啊?”
白奇瑞在心中盘算着,也就是这几日自己陪着裴语卿上山采药未与对方报备。自己按着思英给的建议与对方有了一些共同回忆,山洞避雨,一起吃了烤地瓜,就连为了对方被蛇咬的苦肉计都用上了。
如此每次一边与思英讨论各种套路,然后再将套路修饰一下用到思英身上,白奇瑞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天才啊!这些日子,裴语卿对自己的态度明显转变了不少,这样子离自己俘虏思英的心简直就是指日可待了。
只是自己一直回避一个问题,那就是纪烨晨。那小子一直是那么放心地将裴语卿的安危交托予他,信任与他。可他却去撬对方的墙角,白奇瑞承认自己这么做是有些小人,只是情感的事儿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再说了,分明是自己认识思英在前,纪烨晨才是那个小三好么。
“是你告诉苏满我心悦裴语卿?”
纪烨晨觉得自己对裴语卿根本就没什么感情,不过就是可怜对方的处境欣赏她的人品。对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也曾不小心看到了一些东西,可是也就是如此而已。
纪烨晨觉得自己派了个暗卫监视裴府时顺便保护下裴语卿也算是回报了对方了。难道非要他一个男子以身相许才行么?而且苏满哪个眼睛看出来自己与裴语卿有私情了。
就他往日的表现根本就不足以让人胡思乱想才对,相对自己与裴语卿的互动,那他与苏满的相处难道都不能让苏满那家伙胡思乱想些什么么?如今唯一的可能就是眼前这个白痴告诉的苏满自己心悦裴语卿,也就是这个家伙一直热衷于撮合自己和裴语卿。
这个白痴!
“啥?”白奇瑞一下子没有跟上纪烨晨的节奏道“这又关苏满什么事儿?”
“是不是你!”
“什么啊”白奇瑞甩开纪烨晨抓他衣领的手,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对方。
“嘶!”纪烨晨捂着自己的一个胳膊,白奇瑞这才看到自己刚才甩开对方的手时碰到了他受伤的胳膊,那处的血瞧着颜色不大对。
“你中毒了?”
“已经逼出来了。”
“你小子是不是又去招惹宁道慎了?”白奇瑞立马起身去柜子处找了一颗姬半夏研制的万能解毒丸过来,二话不说按着纪烨晨的鼻子就往他嘴里塞。
“咳咳咳咳咳咳”
这会儿白奇瑞也起身了,顺便就起来煮茶了,看对方那架势就不是三言两语就会走的样子。只是一柱香后,白奇瑞惊得嘴巴都没有合上过。
所以,纪烨晨那个木头喜欢苏满那个小胖狐狸白奇瑞连喝了三大壶的压惊茶都没有将惊压下来。他看了纪烨晨一眼有一眼,拧了对方几下,又拧了自己几下。
“我当真没在做梦?”
白奇瑞又拿起茶壶往嘴里倒了倒,没压惊茶水了,他还是一副不敢相信地看着纪烨晨道“你当真没在和我开玩笑?”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无聊么,这事儿有什么好开玩笑的。”
“所以,现在是我那小表妹苏满以为你喜欢她的闺蜜裴语卿故而不接受你纪烨晨的追求,噗哈哈哈哈哈哈,我的佛祖啊,阿弥陀佛,哈哈哈哈哈哈,阿弥陀佛!阿弥哈哈哈哈哈哈”
白奇瑞笑得前仰后翻地就差将桌子直接给捶出一个大窟窿,道“阿哈哈哈哈哈哈哈阿晨啊,赶紧去请慧远大师来,哈哈哈哈哈哈,我觉得我要笑往生了,噗哈哈哈哈哈哈,让他来帮我直接超度吧,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够了没有?”纪烨晨被白奇瑞笑得十分烦躁,直接掷出一飞镖,那飞镖瞬间划过白奇瑞左耳,鬓角一缕青丝滑落,随后飞镖直接嵌入了墙内。
“噗“白奇瑞直接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未敢笑出声,只是那身体啊,抖得啊十分有节奏感,整张脸憋得也是通红通红的,狐狸眼眯得只剩下了一条线。
自己眼前那人可是纪烨晨纪嫡仙啊,居然被苏满那只小猪仔给拱了。哦,不是,是嫡仙求着小猪仔拱他,可是小猪仔还拒绝了。白奇瑞越想越好笑,那苏满到底喜欢怎样的男子呢,回想下对方以前好像迷恋过自己未来的大舅子裴钰么?额
只是一会儿后,白奇瑞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如果纪烨晨与裴语卿什么事情都没有的话,那么他不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去追求那个小丫头了。他的狐狸眼动了两下后立马说道
“我可以帮你和苏满,只是你得先唤我一声表哥来听听顺不顺耳。”
见白奇瑞一脸jin样在那里挠耳朵等称呼,纪烨晨直接又是一枚飞镖,结果将那头的一个古瓷花瓶给砸脆了。
“啧啧啧啧啧啧,以后你的改口费我是不会给了。那花瓶我是花了小半年的零花钱给买的。”
“不若我明日去找裴语卿告诉她,你有个朝思暮想,夜不成寐的鸽友思英。我想结合你现在对她的那番纠缠,和你府内的那群莺莺燕燕,对方应该很快就会与你划清界线了。你的哥哥妹妹的破套路就要落空了。”
别以为他纪烨晨什么都不知道,那白奇瑞如今不与李元芳互斗了,冰释前嫌还不是为了裴语卿那丫头。这家伙自己自己喜欢人家干嘛扯上他,白奇瑞那厮的脑子他根本就没脑子。
“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我现在还不该与卿卿太过亲近。府内的那群莺莺燕燕还未处理,年底我爹娘会进京,我会向他们禀明心意。
其实这个世子做不做我都无所谓,我根本也不想回大理继袭。如今我入京城已有十二载,为这个世子之位我也过了十二年的笼中鸟的生活。
是该放我出去了,大梁的大好河山我也没有见过,以后我就陪着卿卿到处行医,四海为家,那日子想想就觉得逍遥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