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女人是一本书,男人是一所大学。那么这修仙界的男人,就是一座座怪物学院――上的多了,胆子有了,经验有了,可一个不小心,小命也就玩儿完了。
禁魂瓶中,一个小小的元婴低头画着圆圈,在对自己荒诞的寻仙生涯进行回顾之后,得出了这样一个血与泪的教训。
咚咚的心跳声响在耳边,强劲得犹如擂鼓。殷寻却早就习以为常,一起一伏之下,竟有些昏昏欲睡。
这是她被囚禁的第十年,作为沧海界第一袖珍美人,作为大魔头日夜把玩的人形手办。
听起来很惨。其实相较于说好的魂飞魄散,她只损失了肉身,到底还是赚了。
今日的清晨平静的有些诡异。以往这个时候。刑阿九那疯子早就把她挖出来叙叙叨叨了。现在她依然被放在他胸口的芥子囊里,甚至还有时间睡个回笼觉,莫不是这家伙遇上了什么麻烦?
殷寻这样猜测,心里却还是不信的。刑阿九虽然变态,但他的本事却是沧海界首屈一指。谁活的不耐烦了,竟敢主动来招惹他?
所以在看到那群乌合之众和为首的清冷女子时,殷寻是真正的一脸懵逼。
“小寻儿,听说你们认识,出来打个招呼吧!”刑骁把禁魂瓶托在手中,斜睨了一眼前来讨伐的正义人士。
“乖,挑一个最顺眼的,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给她留个全尸……”
他把瓶子贴在颊边,低低地笑了起来。
“只能是女的哦,不然我可是会吃醋的……”
妈呀,这家伙的疯病又加重了!
殷寻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被他阴阳怪气的语调刺激的头皮发麻。
因为入魔,刑骁的眼睛已经变成了可怖的赤红色,脾气也越来越难以捉摸。殷寻跟了他十几年,知道这模样是真动了杀心。她不敢招惹,只好振振精神,转头望去。
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殷寻倒吸了一口气,身子有些发颤。
那不知死活的领头羊,还真是她的熟人――一个不相往来,却又不得不管的熟人。
“刑骁,你堕入魔道,作恶多端,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见了传说中的禁魂瓶和瓶中熟悉的小小元婴,为首的女修一改之前的清冷,秀丽的脸上满是愤怒。
她伸手一招,一根碧绿的藤鞭陡然出现在手中。鞭上荧光流动,生机盎然,一看便不是凡品。
女修娇叱一声,飞身而起,那鞭子宛如一条长蛇,带起呼呼风声,直取刑骁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