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意一见文华不同意连忙说:“姐姐,您这说的是哪里话,母亲是不能去的,若是姐姐再不去,那实在是太对不起谨丝姐姐了,万没有这样的礼数,况且母亲的身体已经稳定了,府里这么多人照顾着,不会出什么问题呢!还有祖母在呢,不是吗?”
文华听了这话,脸上带着明显的犹豫,好半晌都没有说话,正在文意想要继续劝说文华的时候,文娟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
文娟一进来还没等气喘匀,便看着文华说:“大姐姐,您便这么看不起我这个妹妹,若是往日里,妹妹便当做不知道也就算了,只是如今姐姐管家,便这般苛待我这个妹妹?”
文华一脸疑惑的看着文娟:“我又如何亏待你了?”
文意只觉得头疼,连忙拉着文娟坐了下来说:“二姐姐,这是怎么了?是谁给你气受了,大姐姐不是会刻意苛待你的人,若是有什么话便说出来,自然是不会委屈了姐姐的。”
文娟坐下满脸委屈的说:“大姐姐,这事情做的委实太不公正了,我是真心担心母亲的身体,只是为什么姐姐连母亲的面也不让我见,这姐姐说母亲说身体不好需要静养,我就傻傻的信了。可是我院子里的丫鬟说姐姐管了家,院子里便是要些胭脂水粉也是要处处被为难的……”
文娟说着说着哭了起来:“我这个做主子的不能替她们做主,只想着许是大姐姐管家忙顾不上我那里,只是这丫鬟小厮背地里都在笑话着我,说是跟着我连个胭脂都买不起了,大姐姐这是再打妹妹的脸啊!如今听说谨丝姐姐孩子的满月宴,我早早便备了礼品,姐姐又说不许我去,姐姐到底多瞧不上妹妹,这满院子的小厮丫鬟都要因着这个踩到妹妹脸上来了……”
文意听了连忙给文娟递着手绢,心里暗暗地为难,这事真怪不得二姐姐,可是也怪不得大姐姐,府里的下人看到如今是大姐姐管家理事,又因着素日里大姐姐和二姐姐关系寻常,二姐姐母亲没有势力,可不是便欺负二姐姐吗?他们在母亲管家的时候是不敢的,如今大姐姐毕竟年轻,便长了他们的胆子。
文华看了文娟半晌叹了口气说:“你自然是知道,我没有故意欺负你,只是府里的人都是惯会见风使舵的,如今这事情总不好一下子便遏制,只能暗暗地整治,你免不了要吃些苦头,是姐姐对不住你。”
文娟听了,也知道文华说的是实话,只是暗暗地在一旁掉眼泪,并不说话。
文华想了想,看着文意和文娟说:“母亲的身体还需要修养,后天谨丝孩子的满月酒,便我们三个一起去吧!”然后文华轻轻擦了擦文娟的眼泪说:“别哭了,我们是郑国公府的姑娘,该有的端庄和气势不能丢,妹妹这次和姐姐一起去祝贺,府里的下人也会收敛着些,然后姐姐再好好的查查是谁在背后生事,整治了那些子小人,给妹妹出气。”
文娟这才破涕而笑,点了点头说:“好,全听姐姐的。”
文意在一旁也笑了出来,文华姐姐终于能松快一天了,虽然过程不太理想,但是总归结局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