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季亚把金晓娜抱到王延兴的会客室里。
“怎么了?”看着躺在严季亚怀里的金晓娜,王老爷子也很着急。“刚刚就看你匆忙跑出,所为何事?”
严季亚摇头,将熟睡过去的金晓娜放在沙发上躺着。
“我忘记这妮子不能喝酒了。之前就是她喝了两杯女儿红,直接跑上山睡了一宿。”说这话时,严季亚面带笑意。
“没事就好。”王老爷子长舒一口气。“那我们继续说阁楼的……”
“且慢。”严季亚伸出手挡在自己和王老爷子的面前。“暂时先不谈这个。”
王老爷子哈哈大笑起来。他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银白色手提箱,将其平放于桌上。
“这点道理,老朽不会不懂。”王老爷子打开手提箱,里面一片粉红。
“怎么样?诚意够吗?”王老爷子把箱子推到严季亚面前。
严季亚没有说话。
“如果严先生嫌诚意不够直说便是,我都会答应下来着手准备。”王老爷子放松地靠在椅子上,说。
“误会。”严季亚把面前的手提箱关上。“我也不是那种坐地起价之人,我只是,想与您谈一些话外事。”
“话外事?”王老爷子的兴致也上来了。他认识严季亚这么些年,严季亚一直是直来直往,直话直说的人,从来没有对话外之事这么感兴趣。
“对,话外事。”严季亚直勾勾盯着王老爷子看。
“你可不像会谈论话外事的人啊。”王老爷子捋一捋自己的胡子。
“人总会变的。”严季亚身体前倾,双臂搭在大腿上。
“人总会变,你那么多年了,看上去倒没有变过。”王老爷子身体也往前倾,将重心倚靠在拐杖上。“二十年前我还不是老爷子时,你就如此模样,如今那可是一点不变。”
严季亚笑起来,端起面前王老爷子特意为自己准备的拉菲。
他轻抿一口。
“人并非不变,不过熟络了,感觉不出了,误以为没有变化。变与不变,不过看风怎么吹罢了。”
王老爷子抚掌:“好一个变与不变的关系,要是我再年轻十岁,估计就要被你绕进去。”
“那老爷子是不是应该给严某一点奖励?”
“何种奖励?”
“暂时当一次我的知识宝库。”严季亚提出了他的要求。
“严先生尽管问就是。”王老爷子说。
“其实我也不是要问什么了不得的问题。”严季亚说道:“这古堡可全部都是王家的财产?”
“是,我王家从清朝道光年间有有了这古堡,是祖上遗留下来的瑰宝。”王老爷子如实相告。
“其实是嘉庆年间。”严季亚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这个古堡是不是每一处都归王家所有?”
王老爷子不愧是老狐狸,他听了这话,一下子警觉起来。
“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随口一问。”
“严先生,”王老爷子说:“这可不叫随口。我虽然文化低,可是懂什么叫做随口的。”
“那就刻意吧。”严季亚嘴角荡漾起微妙的弧度。“那我刻意问问王老爷子,这古堡可都是王家财产?”
“全部都是。”王老爷子说。
“全部?”
“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