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染从皇帝那回来之后,便立刻叫馨儿给她煎药,对,没错,这正是她让刘太医给她备的避子药。因为她担心有了子嗣会影响她的前途。她已经吃了这避子药半年了,不过馨儿一直不知道,一直以为那是刘太医给她的补药,刘太医跟她说自从她家娘娘小产之后,身体就大不如前了,得吃些补药来补补。不过这都已经吃了半年了,还在吃,她不由得担心起来。
馨儿把药煎好了,端到了于染面前,她叹了口气说到:“娘娘,咱吃这药都吃了半年有余了,娘娘感觉最近身子好些了吗?”
于染淡定地看了她一眼,端起药一边喝着一边慢慢地说到:“这既然是补品,那么多吃自然是对身体有好处的。”接着她停下手中的动作又问到,“怎么?你煎药煎腻了?不想煎了?你若是不想煎了那本宫换个人来煎就行。”
“没有没有!”于染赶紧摆手否认,“这药竟然是对娘娘好的,那奴婢就天天给娘娘煎,只是奴婢有个问题一直没明白。”她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到:“您为什么每次都是在和皇帝过夜之后要吃这补品啊。”
于染被她这一问差点没吐出来,她接着便将药搁在了桌子上,说到:“我在皇帝那待了一晚上了,当然得喝补品了。”她说话时的眼睛飘忽不定。
“嗯……”馨儿心里在想:是吗?不过她没有说出来,接着她看到了桌子上的那碗药,说到:“哟,娘娘这么快就吃完了,奴婢去帮您把碗给洗了吧。”说着,她便端着药碗走开了。
馨儿走后,于染可算是松了口气,刚才那颗心一直是悬着的,虽说当初是因为怕她担心才有意蛮着她,但这姑娘一向机灵,她深怕有一天会瞒不住她,再加上因为自己对这么好的一个姑娘撒谎说这避子药是补药,心里总有些过意不去。
这半年一来,皇帝虽然听了他母后的话,不再日益留宿逸轩阁。不过,他对于染的宠爱却丝毫不减半点。起初,馨儿看到皇帝没有像以往那样天天来逸轩阁还有些担心,于是,她便向于染说到:“娘娘,皇帝好像没像以前那样天天来了,我们是不是该采取什么措施了啊。”
于染看了她一眼,慢慢的解释到:“皇帝不来我处,是因为太后。而且我能感觉到他就算没有日日来,他对我的宠爱也丝毫没减半点。”随后,她又站了起来,慢慢地走着说到:“这看帝王的宠爱可不单单只是看他是否日益留宿。你看我父皇也不是每日都到我母后这来啊,那他们的感情有减丝毫吗?”她说着说着,竟伤感起来。馨儿这时赶紧过去搂住她,随后,于染又看了看她,笑着说到:“差点忘了,我还没给她们烧纸钱呢。今天晚上咱们给他们烧点纸钱好不好。”
馨儿:“娘娘,这万一要是被发现了,怕是……”
“怎么?你怕啦,我们现在不就一直在这风头浪尖上走着吗?不就是处处危机四伏吗?”
“好,不管发生什么事,奴婢一定紧跟在娘娘身边,不离不弃。”
“好了,趁现在还早,你出宫去买一些纸钱吧,不过切记你要被任何人发现。”
“诺。”
到了晚上,终于,所有人都歇息了,而且今天晚上皇帝正好没来,于染便去往了一个隐蔽之处,为了防止烧纸产生的气味传到别人的鼻子里。所以她便依据今晚的风向让烟往没人的地方散去,而这个地方便是她们所要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