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听婆婆劝,别逞能,县里的官兵都跑了。”
目送二人离去后,秦淮冷着脸喃喃自语,“官兵不管,秦某管。”
秦淮继续向前走,脚步最终停留在一处陈旧的院落前。
院子大门敞开着,有萧瑟的琴音从中传出,诉说着老天的不公和主人的悲伤无助。
秦淮叹了口气,迈着沉重的步子踏入院子。院子很干净,有一棵枝叶繁茂的杏树。
一位披麻戴孝的女子跪坐在杏树之下,十根纤细灵动的玉指正拨动琴弦。
秦淮站立片刻,见女子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率先开口道:“匈奴就要来了,姑娘不逃命去,怎么还坐在这里弹琴?”
蔡文姬停下十指,声音凄凉道:“先有夫君早逝,近日家父又亡。逃?能逃到哪里?哪还有出路。”
“倒是这位先生有闲情雅致听妾身弹琴,还不如快些逃命去。”
“秦某打算上阵杀敌,前来请姑娘去阵前弹奏一曲,为我涨涨士气,撑撑牌面。不知姑娘可否愿意?”
蔡文姬这才抬头打量了一眼秦淮,平淡道:“我听先生话语,像是就先生一个人去挡匈奴兵马?”
秦淮点头道:“匈奴虽有千军万马,秦某一人足矣。”
蔡文姬见秦淮不似痴傻疯癫之人,话语又如此坚定,抱起木琴向秦淮盈盈一礼,“顾所愿也,不敢请尔。”
秦淮哈哈大笑,拱手道:“姑娘仗义。”
城外远处尘土飞扬,马蹄声和匈奴人喊叫声越来越近,秦淮伸手一抓,弑神枪在握,在地上划了一个圈,将跪坐在地上的蔡文姬圈在其内,“姑娘不要出圈。”
蔡文姬不解的看向秦淮。
秦淮没多解释,只是微微一笑,眨了下眼,便腰部发力,迅速扭转身躯将弑神枪抛出,随后人也跟着飞奔出去。
身后响起铁骨铮铮的琴音,秦淮大声咆哮道:“杂碎们,纳命来!”
弑神枪从一名匈奴骑兵身体贯穿而过,去势不减,如串糖葫芦一样不断收割匈奴骑兵的性命。
秦淮双腿下沉,双脚猛蹬地面,借助前冲的势头飞身而起,一人挥拳对轰匈奴三千骑。
远处的蔡文姬见此惊讶不已,原来世间还有如此猛将,怕是比那飞将军吕布还要强上许多,十指加快速度的同时加大拨动琴弦的力度,琴音再拔上几个高度,与金戈铁马交相呼应。
鲜血在眼前飞洒,耳边的琴声渐渐被喊杀声和马匹嘶鸣身覆盖,秦淮在匈奴骑兵列阵里横冲直撞,不一会就追上了弑神枪,一枪在手,横扫千军。
不出一刻的时间,秦淮从匈奴骑兵队列开头杀到末尾,用枪拄着地面,大口喘着粗气,“萨满天神,秦某知道你来了。老子将实力压到了人类武道巅峰,你若再敢出手阻拦我,我定斩你!”
匈奴骑兵首领指挥部队掉头,准备向秦淮发起冲锋。即便眼前这男子是武道巅峰,也要让他死在南匈奴的马蹄之下。
有几匹没了主人的马又受了惊吓,四蹄飞踏撞向蔡文姬。
蔡文姬本能要闪身去躲,又想到秦淮的嘱咐,还是选择了相信秦淮。拨动琴弦的手指未因此停下,抬头美目怒视前方,地上的圆圈突然燃起火墙,将蔡文姬护在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