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我瞪大了双眼,无助地吼了一声。
铲屎官像是突然恢复了理智,把我放到了地上。
呼噜噜,我使劲儿甩了甩身上的水,一言不发地逃离了厨房。
铲屎官追出来,伸出手试图摸我湿漉漉的毛,被我躲开了。我没好气地看了看她,不说话。
“对不起……”铲屎官有些懊悔地说,带着些许颤抖。
这时候,我的下巴和肚子上的毛都在啪嗒啪嗒地滴水,但我却顾不上去舔毛。刚刚大概是一小股冷水冲进了我的鼻子,让我难受地连打了两个喷嚏。
铲屎官真是疯了,怎么会想到用这么粗暴的方法逼我喝水呢?都说牛不喝水不能强按头,猫不想喝水的时候,也不能直接开水龙头啊。
一想到水龙头,我又打了个冷颤,舌头像小狗一样吐出来喘了会儿气。
整整过了二十秒,仿佛时间凝固似的,铲屎官才想起来帮我擦干水。她慌乱把一整包卫生纸撕开,扯了好多张,往我身上糊过来。
头顶,脖子,肚子和腿,这些地方的毛上的水逐渐被纸巾吸干,我感觉差不多了,便想着挣扎逃开。
铲屎官没有阻拦我,松开了手。过了几秒,又追上来抚摸我的毛,似乎在检查我是否安好,颇有一番“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欧不,应该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我警戒地看了看她,便回到卧室,找了个角落,给自己洗脸,平复一下心情。
过了一会儿,铲屎官又尝试着靠近我,我不理她,继续清理自己的毛发。
“我给你喂罐头好不好,达西……”铲屎官默默地跑到冰箱那儿,试图讨好我。
罐头?罐头的话,倒是可以考虑吃一吃。
毕竟刚才也是因为想吃肉了,才去偷吃那包鸡汤方便面的调料的,而且真的有鸡肉味嘛。如果现在有真肉,就不用我再这么“辛苦”了。
吧嗒吧嗒,吭哧吭哧。我一顿猛吃,解决了半个罐头,恢复了些气力。
但是我并不打算原谅铲屎官。
至少今晚不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