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懂了。下一阶段,挠门。
我立起身子搭在门上,一边用右爪挠门框,一边有节奏地低吼,运用腹腔的共鸣,发出一种类似怪兽的声音,这种叫声我几乎从未在铲屎官面前叫过。
“开门,快开门,你有本事关门睡,没有本事开门吗?”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屋外的我正在热火朝天地嚎叫,屋内居然响起了吵闹声。吵闹声逐渐升级,变成了喊叫。
“你要是开门了,我明天就走!我看你是要我这个妈,还是要那只猫!”是铲屎官妈妈的声音,带着哭腔。
十秒钟之后,卧室门打开了。
我嗖地一声蹿进屋。床上,铲屎官的妈妈瞪着我,脸上还带着泪痕。
我感到房间里气氛不太对,就没有爬上床去,而是跳上了书桌旁的椅子,在那上面将就着躺下了。
卧室里的两个人,都没再说话。铲屎官回到床上,背对着她的妈妈躺下。而她的妈妈,嘴里念叨着什么,又开始哗哗地流眼泪。
我不太了解为啥铲屎官的妈妈为啥对我有这么大敌意,也不知道她为啥逼着铲屎官做选择,我本以为,睡在床上是一项神圣猫权,可如今,我的“猫权”也许触犯了铲屎官的妈妈作为一位母亲的尊严吧。人类真的很复杂啊……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我只知道,等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铲屎官的妈妈已经走了。
就这样,铲屎官的妈妈只匆匆来了一天,见了我一面,帮我铲了一次屎,跟铲屎官吵了一次架,然后就坐火车离开了。
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见到这位风儿一般来了又走的女人,也不知道再见她的时候,是否还会是这样的戏剧化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