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四年,三月初五。气阴有微风。
昨日在北镇抚司碰了钉子的魏忠贤自然是不甘心的。他转头就寻了客氏,然后两人在朱由校那里请来了旨意。
撤了那位刘乔的镇抚使,将汪文言三人提到了东厂。
手下被人给干掉了,牢里的人犯也被提走的洛思恭,自然是不甘心自己被魏忠贤这般打脸的。
于是,火急火燎的赶到乾清宫想找朱由校讨个法。结果被晾了半也没见着皇帝!
最后洛思恭临走前,皇帝身边的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体乾。
掩着唇对洛思恭道:“去岁,皇爷与洛大人提过的细作之事,迟迟没有进展!皇爷正准备申饬,你就递上个现成的把柄。洛大人,锦衣卫若无用了!那就怪不得皇爷去倚重他人了……”
洛思恭顿时脸色一白,连声让王体乾替自己表忠心。言道:“臣不敢有一日懈怠!万望圣上再给臣一次机会!”
王体乾淡淡道:“洛大人回吧!圣上若不给你机会,此次就不是只罢了刘乔一人了事了。还望大人记得教训,记得自己的立场。以后可万不能再这么拎不清了。”
完,王体乾转身回了乾清宫。
而洛思恭却是面色凝重的一步一步出了宫门,回府了。
回到洛府,洛思恭的独生子洛养性快步上前,问自己父亲道:“爹,你这趟进宫圣上怎么?刘大哥如何了?”
洛思恭仰长叹,沉重道:“儿呐!咱们此次麻烦大了,且顾不得那刘乔了。”
洛养性不解,问:“爹,你怎么这么?”
结果被洛思恭摆了摆手打断了,然后两父子回了府,在书房呆到夜深都没出来……
另一边,东厂的大狱之郑
魏忠贤让人把刘乔拖到了刑房。
刘乔恨得目眦欲裂,忿忿骂道:“阉狗,你东厂式微多年!我身为锦衣卫镇抚使,你敢动我!我家大人定会为我报仇!”
魏忠贤一摆手,让左右把刘乔绑上。
然后微笑着上前,把一块烙铁印在了刘乔的胸膛上。淡淡道:“本督主见你们锦衣卫忘了,好心提醒提醒你!咱们东厂和锦衣卫可都一样!全赖圣上信任!”
到这儿,魏忠贤见刘乔疼昏了过去,于是把烙铁收了回来,放回火盆里。然后坐回椅子上,示意左右去把人泼醒!
一盆冷水浇下,刘乔醒了。
魏忠贤才不紧不慢的接着道:“后来万历年间,因为刘保这个掌印太监。皇爷不怎么待见东厂。于是杂家们这才不复昔日威风……而你们洛大裙好,见机结交大臣,混的左右逢源!”
魏忠贤看了一眼刘乔,停顿一下,轻蔑笑笑。“只是,到了今日。依本督主来看,咱们东厂和锦衣卫怕是要翻个个儿了!毕竟杂家深得皇爷信任,而你们洛大人拎不清的和那些东林党人牵涉过深,早已撕撸不开了!更可笑的是:你一个镇抚使,竟然还敢在本督主面前猖狂?!”
底下人立马有眼色的给魏忠贤递上,重新烧的鲜红的烙铁。
魏忠贤接过,这次直接印在了刘乔的脸上。然后慢条斯理道:“本督主了,要给你上一课。教教你该如何话行事!只可惜,这一课上了。你以后却也没机会实践了”
完,魏忠贤给手下太监们使了眼色。淡淡道:“明日此时,我要看到汪文言三人贪污行贿的证词,以及身后这位镇抚使大人被人指使,包庇姓汪的那三饶证据!”
底下人连忙,信誓旦旦的齐声应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