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张嫣身后的刘保笑道:“咱们为了这支明华军可谓是下了血本。这造价不菲的火器,自兵仗局去岁十月份交货起。便一直在夜以继日的训练。每日这消耗的弹药可真是把我心疼的够呛!”
张嫣笑了,拍拍刘保道:“这怕啥,只要咱们能赚,就不怕花!再了,银子赚来不就是花的嘛!要不然堆在库房里除了能炫耀下财富,也没别的作用了。”
刘保听了这番谬论,连连笑着点头称是。
张嫣倒是觉得,幸亏刘保是个热衷于经商却并不那么爱财的人!要不然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看着张嫣这流水一样往外支银子,却半分怨言都没有!
话间,到了军营。远远的,张嫣看见马祥麟穿着一身素服垂着头,林钊正在安慰他的样子。
这样一来,张嫣不禁回想起昨晚朱由校起的秦民屏战死一事。
这秦民屏可是马祥麟的舅舅呢!之前的浑河桥,他便没了一位舅舅。如今又有一位惨遭不幸,马祥麟这会儿肯定心里正悲痛呢!
于是,张嫣对着独目的少年免不得多了些许同情,心想回头和朱由校:看在他这些为国捐躯的长辈上,也该多照顾他几分。
林钊见了张嫣和刘保,拍了拍垂着头的马祥麟。然后连忙起身对二人行礼道:“多日不见,贵人和少伯兄安好?”
刘保拉了林钊,笑着道:“确实是多日不见,这不来看看你们!除此之外,还有件要事相商,咱们还是借一步坐下话吧!”
林钊闻言,和马祥麟对了个眼神。然后便招呼几冉了待客的茶厅,给张嫣和刘保上了茶。坐下看了一眼张嫣今日的装束,然后开口问道:“不知严公子有何事相商?”
张嫣忍不住看了看这个心思玲珑的林钊,心想这人明明看起来五大三粗的是个粗人,可心思却如此细腻,堪称是个妙人!
她端起茶品了一口,不慌不忙问道:“之前,我想先问问这军中将士们如今操练的如何了?”
林钊:“这点请严公子完全放心,如今这明华军的五千余人,个个都可称为精锐中的精锐。尤其去岁这兵仗局又送来了火枪,大炮!除了没有骑兵这一点劣势,咱们明华军堪称步兵无敌!”
张嫣笑了,“你既如此,我便放心了。”
林钊:“那您可否能要商讨何事了吗?”
张嫣却转而对马祥麟拱手道了一声:“节哀!”
这才对几人开口道:“相信,前几日贵州之事。大家都有些耳闻。这朝中对那安邦彦也是痛恨之极,只可惜这厮趁着辽东之乱,朝廷无暇顾及他嚣张至极。先时,秦将军回乡募兵出手收拾过他一次。可惜,后来辽东势危。秦将军北上了。这安贼得了喘息之机,复又余烬复燃。算计埋伏了巡抚王三善和秦副总兵!”
听着张嫣的话,马祥麟也一边拳头握的越来越紧,咬牙切齿插话道:“此事,大家在邸报中都看过了。你提起这些,究竟想的是什么?”
张嫣:“我想的是,既然咱们这兵已经练了这么久。是不是该让他们上上战场,真的见见血了?”
马祥麟和林钊闻言,俱是又惊又喜!
马祥麟更是直接问道:“没有朝廷宣召,咱们怎么去?”
张嫣一笑,“你怎么知道就没有朝廷宣召?两位且安心等着吧!随后我会命兵仗局再送一批新式火枪来,不多!估计也就百十支罢了!不过,这种火枪比起鸟铳一类的可就强上太多了!你们挑出一队火枪手,让他们练好枪法的精准度。到时候上了战场,不定会有奇效!”
完,张嫣带着刘保准备离开。
刚走没两步,却被马祥麟拦下了。执拗的将军,看着张嫣定定的道:“此次剿灭安邦彦我要去!”
张嫣:“你的眼睛治好了?”
马祥麟:“治好了。”
张嫣:“这事儿你了不算,要李太医了才算。所以,马将军。你先等着吧!回头我问了李文,得了肯定答复再考虑让不让你去贵州!”
完,张嫣施施然转身上了马车,回宫了。
徒留下马祥麟在明华军的军营门口气的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