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到了前宋应星曾过的:追缴税款的时限。
这一早,他便让捕头带着衙役出发了。
及至下午申时末,好消息没樱坏消息倒是传回来一个。
本来今日,衙役们行事还算顺利。虽,那些个老赖又使出了从前的招数。不是外出访友便是卧病在床昏迷不醒。
但这回有法子治他们了。
衙役们这次来,除了带着主簿来收税。还有管理田地买卖文书的吏。
你不管是因为什么交不上税,都好办!只要让咱们把你家这地按官田的价格,换算成赋税。再由吏写下文书一用印就妥了。
当然。日后,你若是得知此事,想要回土地?只要带着等值的银子来衙门,便可赎回田地。
如此一来,办事自然是相当有效率。不过一上午时间,便收回了大半历年所欠的赋税。
只可惜,下午。衙役在一家欠了三年赋税的人家遇到了滑铁卢。
当时,这家的当家人不在家,只有老母和妻儿在。尤其这女主人又是一副病歪歪的样子,捕头看过。大手一挥,便让吏按之前的流程来。
结果却被隔壁住着的一个书生冲出来打断了。
不但如此,那人还指着他们咬文嚼字的厉声叱骂道:“朗朗乾坤,还有王法吗?堂堂官府登堂入室如此欺压老病弱!”
捕头定睛一看,发现这人竟然是昨日被知县大人收拾过的那几个秀才之一。
听,昨下午。知县大人便上书奏请剥夺这几饶功名了。今日,这人怎么竟还敢如此放肆?!
于是,毫不客气上前就推了那人一把。让他莫要多管闲事,否则便不是被夺功名这么简单了!
也不知是此话戳了那饶痛处还是捕头那一推惹恼了这人?
酸秀才顿时怒红了眼睛,大喝了一声。指着捕头道:“你这武夫!竟然与吾动手?”
捕头乐了,又推了他一把。笑道:“我又推了,你待如何?”
秀才“啊”的大叫了一声,顿时就要撸袖子下场,却被其他人拦下了。
就在几人拉拉扯扯的时候,吵闹的动静太大。里间那位病歪歪的女主人起身出来了。一见自己家里竟要上演全武行,当即面色大变,上前想要阻止。
只可惜,实在是体力不济。才刚上前便不知被何人甩到了一边。
等到这场闹剧总算平息的时候,捕头才愕然发现,那体弱的女主人竟奄奄一息的躺在旁边,此刻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在场众人大惊失色,连忙抬着人去医馆。只可惜,还没到医馆门口,人便没了气息。
而那个挑起事赌始作俑者,秀才吕广利。此刻却抱着臂膀在医馆里大吵大闹。
口口声声:“官府衙役仗势强夺平民田产,以至逼出人命。而他仗义执言,反被殴打成了重伤。”
捕头在这质疑四起的医馆里。一时如芒在背,不知该如何是好?
更糟糕的是,那位本来是外出访友的一家之主。不知怎么竟也出现在医馆里。
他看见妻子的尸体,顿时悲痛的冲进来,揪着捕头不放。一叠声是要告官!
周围民众也群情激奋的跟在两人后面,浩浩荡荡的去了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