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灹和张嫣一起去吃饭的路上。
他见张嫣马车上嵌的是玻璃窗,新鲜不已。
然后,自觉跟个土狍子似得朱慈灹,便开始说道:“往日听人说京师繁华,我还不以为意。可到了这儿才发现,自己以前真是没有见识。在蕲州,富贵虽富贵。但真是没有京师新鲜玩意多!”
张嫣听了,问他:“那你在这京师都见什么新鲜玩意了?”
朱慈灹一指马车那玻璃窗,道:“诺,那个。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叫做镜子的。您在京师,用惯了不觉得。肯定要笑话我没见过世面!可这两样在蕲州却是金贵的很!我还特意买了几面送回王府。只可惜,那种一人高的穿衣镜没抢到名额。”
张嫣听了,笑笑。
她一指旁边的刘保道:“下个月的还没开始预定呢!银镜琉璃馆归他管。你要真想买的话,给他打个招呼。让他给你留着?”
朱慈灹意外极了,他看向坐在对面的刘保。觉得此人甚是其貌不扬啊!
一直跟在张嫣身后,跟个仆从似的。那家银镜琉璃馆竟然是他的?
随即,他又想到戏院之事。自己这小姑姑不简单啊!手底下这么多产业?
一时,朱慈灹惊疑不定的打量起张嫣来。
刚好,没过多久。食为天到了,此刻正是用餐时间。
如今的食为天,以菜色新奇为卖点。再加上刘保,又在厨子身上花了心思。特意给挖来不少名厨!
生意自然红火,里面人满为患!
她们一行人刚迈进酒楼大门。一个跑堂伙计迎上来。歉意连连道:“客官对不住。今个儿客都满了。”
朱慈灹刚想提自己名字,说他长期定着一个雅间。
只见刘保掏出一块牌子来。那跑堂见了,立马回身把掌柜的请来了。
然后,张嫣一行人便被请到了一间最清幽的雅间。
直到春和按张嫣口味点了菜。朱慈灹还没回过神来。
这什么情况?难不成这家食为天也是面前这个,自称和他一家人的小姑娘的?
张嫣见一群人都迁就她的口味,点的菜没有一个味道重的。她不好意思对众人笑笑。没法子,谁让肚子里那个小祖宗挑食呢!她也很无奈啊!
等菜都上齐了,众人动了筷子。朱慈灹回过神,开口问张嫣:“这食为天也是您的?”
张嫣没避讳,反正现在朝中大臣也都知道了。她一边吃,一边点点头!
朱慈灹不淡定了,“你这到底有多少产业?”
张嫣听了,想了想道:“还好,也没多少!也就卖卖书、镜子、粮食,衣裳首饰什么的。”
朱慈灹顿时觉得,自己身边就是坐了个财神爷啊!
你别看张嫣说的简单。他进京第一天,跟着家里大哥朱慈烟逛京师时。
他那賊精的嫡出大哥就说过,单单这一家银镜琉璃馆的进项,就能顶他们整个王府产业的十分之一!
可能有人觉得十分之一,也没多少啊!可是指着荆王府的产业,吃饭的人多啊!
他朱慈灹虽说是老爹的幼子,很得他老子偏心,时不时的给他的小金库添砖加瓦。
但架不住他老子,儿子太多了啊!
他朱慈灹既不是嫡,又不是长。等到以后分府。他估计能分到手的还不如这家银镜琉璃馆赚得多呢!
一时少年人的眼睛再看向张嫣,就像看正在闪闪发光的金子似的。恨不得立马表忠心,让小姑姑带着自己挣银子!
张嫣不知道朱慈灹这心里活动。
等他们吃完了饭后,张嫣记起刘保早上说的荷花池,决定去转转。
朱慈灹听了,屁颠屁颠的非要跟着去。
张嫣无奈,心想反正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好由着他去了!
路上,朱慈灹憋不住。一个劲儿的旁敲侧击着和张嫣商量,自己可不可以跟着张嫣的生意参一股?
张嫣做生意,那是为了以后搞事情弄启动资金。自然不可能跟人合作。
于是,不管朱慈灹怎么说,张嫣只装听不懂。
到了翠微山脚下,张嫣下了马车。然后在周边转起来。
去年大旱,导致她原本的种田计划受了一点影响。好在今年,老天爷挺赏脸。该下的雨都下了,不该下的一点没多下!
这农庄此刻是一派田园好风光。偶尔穿梭其中劳作的人,抬起头看着刘保。有认出来的,隔老远都一路小跑。上前行礼致谢!
自从张嫣免去两成佃租,又雇用那么多人手做工。如今这翠微山附近的村庄早就今时不同往日了。
他们现在不但能吃好穿暖,有了闲钱还能改善改善生活。如今看上去,起码一个个都脸色健康红润,衣服干净齐整。像个样子了!
刘保摆手让他们安心劳作。然后,带着张嫣往荷花池那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