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西
周绍看着面前的战报,占了星阳湖,又丢了星阳湖。
顾皎和云恒重伤,城中事务暂由云恒代理。
即便顾皎昏迷不醒,也依然会有探子把琅城的事情传过来。
周绍看到顾皎受伤的消息,心急如焚,恨不得现在就飞到琅城去。
周绍喊道:“碧珠,传孙墨。”
碧珠见周绍一脸焦急,知道出了大事,连忙说道:“王爷,孙大人去煕朝边境除蝗,现在应该在回来的路上。王爷,发生什么事了?”
周绍:“顾皎重伤,我要立刻赶往边关。”
碧珠慌乱道:“不可啊,王爷。您现在有孕在身,现在去边关,万一出了什么事,那可如何是好?”
周绍的表情凝滞了一下,刚才一激动居然忘了自己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是一个母亲了,不能这么自私,可是顾皎在边关重伤,昏迷不醒,自己怎么放心得下,“碧珠,你传令让孙墨尽快赶回来。”
碧珠还想劝些什么,“王爷……”
周绍打断她的话,“不必再说了,快去。”
碧珠无奈道:“是。好”
周绍耐心等了两天,差点耗光了所有的耐心,在孙墨距离定西十里的时候,就早一步带着碧珠和莫虚,还有三万兵马往琅城而去。
而孙墨刚到城门口,还来不及回家休息会儿,就接到了冷冰冰的旨意。
由于王爷心忧边关战事,前去支援,让孙墨暂理朝政。
可怜孙墨刚刚办完一件大事,一路奔波,还没休息片刻,就又被指派做另一件重要的事情。
也不知道该说孙墨受器重呢,还是可怜他一路劳累呢。
据说,孙墨接到命令后,动作极大地掀开马车上的帘子,坐进马车。
尤其听到半个时辰前周绍就已经走了的时候,马夫愣是从孙墨面如冠玉的脸上感觉到一丝黑气。
广平
时隔一个多月,刑场又跪了百多号人,皆是朝廷官员。
上次这种情况,还是李闲想杀贪官赚银子的时候,还搞出了许多流言蜚语。
刑场上的血迹还未褪去,如今又添了新迹。
这次斩杀科举舞弊案的官员,这次绝不比上次少。
现在,广平的百姓又有热闹看了。
原本可以决定自己命运的高官,现在却一个个狼狈不堪地跪在这里。
尤其是平时受人欺压的人,看人砍头不仅不害怕,还有一种难言的兴奋。
更有人对这种情况争论不休。
“上次不是说很多官员让皇上下罪己诏吗?怎么一转眼又有这么多大官跪在这里。”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上次求皇上下罪己诏的官员,当天晚上就病了,浑身疼痛不已,根本无力求皇上下罪己诏了。”
“看来天子就是天子,说不得,看这不就病了吧。”
“可不是么,而且更奇怪的是自从主考官韦大人畏罪自尽后,两位副主考官突然主动担下科举舞弊的罪名,说是他们偷了试题,让人偷偷售卖,这才变成这样。大理寺、检察院和刑部看到有人认了罪,非常高兴,让他们立刻签字画押,呈给皇上。才有这么多官员被牵连。”
李闲又何尝不知道其中有蹊跷之处,只是这件事必须要有人负责。只要不是他,任何人都可以牺牲,所以以最快的速度定了案,秋后问斩,以免有更麻烦的事情发生。
“原来是这样啊,只是那些大人为什么这么快就认罪,难道他们不要命了吗?”
原本侃侃而谈的人突然卡壳了,装作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这里面门道多着呢,我劝你别去打听这些东西,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