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曾俊杰轻轻地点头。
谢婉薇凝视着曾俊杰愉悦的神情,须臾,甜蜜一笑。“宝贝,过一段时间就要期考了,你的功课复习得怎么样?我告诉你,学科学文化知识须不耻下问,千万不可不懂装懂,孔子说,三人行必有我师。”
曾俊杰靠近谢婉薇耳旁,小声说道:“姨母,你这番话,我校有一位老师早就跟我说过了,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的教导。”
“好了,不打搅了,你继续看书吧!”谢婉薇起身,而后回头离开了卧室。
“李斐,你怎么还没把我们公司这个月首饰销售的数据统计好呢?”
统计员李斐沉静地看着站在她面前的郑伟飞。“总经理,请你给我一天时间,我一定完成这项工作。”
他知道李斐做事一向小心谨慎,认真负责,凡是他交给她的任务,她都能按预期完成,只是不知道她这次为什么不能按时完成任务。
“我可以答应你的请求,不过,你必须将你这次不能按时完成任务的原因告诉我!”郑伟飞严厉地说着。
“因为我昨天带我儿子去医院看病,没来公司上班,耽误了工作。”李斐直截了当地说。
昨天,是个令她难忘的日子,一大早,她儿子躺在床上纹丝不动,脸色煞白,她摸了摸他的脑门子,感觉烧得厉害,立即带儿子去医院看病,在医院里的诊疗室,医生给她儿子诊疗之后,告诉她,幸亏她及时把她儿子带到医院医治,不然会有生命危险,听到医生的话,她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噢!原来如此。”郑伟飞关心地问:“你儿子的病好了吗?”
郑伟飞关心她儿子生病的事,出于她的意料之外,因为,过去他在公司里上班,只关心公司里的事情,对于下属的私事,他毫不关心的。
“不见好,他的病情令我忧虑。”李斐忧心忡忡地说道。
不见好?
郑伟飞脸上露出凝重的神情,她儿子到底得了什么病?
不会是害了大病吧?唉,明天抽空儿去她家探望她儿子。
郑伟飞深深地吁了一口气,沉默不语。
李斐见他一言不发,于是成心改换话题。“对了,你今天下午没来公司上班的时候,总裁打你的办公电话,是我接的电话,总裁说,今天晚上十点钟你代他参加丰景集团在涛隆大酒店举行的舞会。”
第2章
张荣花盯着刘馨仪,喜笑颜开地说:“这家饭店的荤菜真好吃啊!”“嗯?你今天中午为什么要请我吃饭?”张荣花绞急地想知道刘馨仪请她吃饭的原因。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刘馨仪愉悦地回答。
“什么事儿?”张荣花问。
“我现在已经再次回到陈子达的身边了。”
“这事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事?”刘馨仪挑起眉。
“是郑伟飞告诉我的。”张荣花啜了一口红酒。
“郑伟飞真是胆大包天,他竟敢将他总裁的私事告诉你,如果我将他的所作所为告诉子达,子达一定会斥骂他一顿!”刘馨仪生气地撅嘴。
张荣花皱了皱鼻子,慢条斯理地说:“你不要生郑伟飞的气,不关他的事,是陈子达让他告诉我的。”
刘馨仪将信将疑地挑了挑眉,“此话当真?”
“当真!”张荣花颔首,神色严肃。
她没有听到过张荣花说假话。刘馨仪聚精会神地看着张荣花,认为张荣花的话一定不是谎话。
过了好半晌,刘馨仪嘴角扬起一抹娇俏动人的微笑,“你是个诚实的人,凡是认识你的人都知道,我相信你说的是实话。”
就在这时,有一名侍者手里拿着一束鲜花,缓缓走到餐桌旁,毕恭毕敬地问:“两位小姐,你们俩谁叫刘馨仪?”
刘馨仪把头抬起来,撇撇嘴角。“我叫刘馨仪。”
闻言,侍者小心翼翼地把手里的那束鲜花放在餐桌上,朝着刘馨仪说:“刘小姐,刚才在我们饭店大门口有一位先生让我把这束鲜花交给你。”
“谢谢你!”
“不用谢,这是我分内的事。”说完,侍者掉头就走了。
“这束玫瑰花是陈宏富送给我的。”刘馨仪盯着张荣花,无可奈何地说:“我和他已经分手了,可是,他现在还对我百般纠缠,我真拿他没治。”
“陈子达知道陈宏富纠缠你吗?”张荣花知道陈子达是个火性子人,他要知道了陈宏富纠缠他女朋友,一定会火冒三丈。
“不知道!我没告诉他。”她不能让陈子达知道这些事情,因为,他如果知道了这些事情,必定会和陈宏富反目成仇。
“你没有将这些事情告诉他就好,我和你都非常了解他的脾性,他很容易发怒的。馨仪,有一点,你一定要注意,你千万不能随便把这些事情告诉其他人,不然流言蜚语就会满天飞。你虽然已经把这些事告诉我了,但是我保证不让其他人知道,你放心吧!”刘馨仪是个老实人,遇到什么事都告诉别人,张荣花恳切叮咛着刘馨仪,见刘馨仪庄重地点点头,她露出愉快的笑容。
“荣花,你处处替我着想,我真的很感谢你!”
“我是你的好友,你不必跟我说这种客气话。”
说罢,张荣花笑吟吟地拿起餐桌上的一块餐巾,然后用餐巾抹嘴,少顷,她连忙把餐巾放在餐桌上,霍得起身,回头便走。她今天事情多,不和这女人聊天了!
“总经理,不得了啦!出大事了!昨天晚上十一时,有一名员工在批发部四楼跳楼了!”刘武斌紧张地对站在办公桌前的陈宏富说。
“刘武斌,我公司昨晚发生了这种事,你怎么今天才告诉我呀?”陈宏富愤愤地问。他认为,公司的员工跳楼是性命交关的事,刘武斌应当第一时间告诉他。
“我昨夜打你家的电话,没有人接听,打你的手机,你的手机关机,我说的是真的,我的手机有通话记录。”刘武斌从衣袋里掏出一部款式新颖的手机。昨夜十一点,他在他的办公室里上网聊天,忽然,有一名保安冲进办公室慌慌张张地跟他说有一名员工跳楼;他听到保安的话,立刻打电话给陈宏富。
“那名员工现在怎么样?”陈宏富迫不及待地问,他很担心那名员工坠楼身亡了。
刘武斌把手机放进衣袋里,一脸认真地说:“他身上有七处骨折,伤势严重,现在在医院诊疗。”
“武斌,待一会儿,我同你一起去医院探望那名员工。”陈宏富正经八百地说着。
“是!”刘武斌郑重地点头。
嘿!总经理的责任心太强了。
这时,突地响起了叩门声。
“进来!”陈宏富大声说道。
话音甫落,总经理室的木门,被来人轻轻推开了,来人是本公司的事业部丘主管,她快步走到陈宏富面前,着急地说:“总经理,昨天晚上在我们公司坠楼受伤的那名员工的母亲,现在蹲在大门口大哭。”
猛地,陈宏富怒气冲冲地张目注视着她,“你怎么不请她进我公司喝茶呢?”
“我请过她了,可是她不肯进我们公司,我也没有办法。”她觉得这件事很棘手。
“丘雅乐,那名员工的母亲有带其他人来我公司大门口吗?”
“没有,就她一个人!”
哇咧!他以为她带了其他人来公司大门口捣乱。
陈宏富转身面向站在一边的刘武斌说道:“咱们今天不去医院了。”
“好。”刘武斌猜测陈宏富一定是想先解决了目前的问题,然后再偷空儿去医院探望那名员工。
丘雅乐迫切地看着陈宏富,“总经理,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呢?”
“你不用着急,容许我细心想想。”陈宏富觉得那名员工坠楼受伤的事,愈来愈复杂了,他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如果你现在有解决这个问题的好方法,你就说出来。”
“我现在没有一点办法。”
“总经理,我有一个办法,你想听听吗?”刘武斌是个足智多谋的人,全公司的人都知道的。
“想听,你快说!”
“我想那名员工的母亲自己一个人来我们公司大门口大哭,一定是想知道她儿子跳楼的原因,只要你亲自去大门口告诉她,这个问题就能解决了。”刘武斌说。
“啊!你的办法不错,我听你的!”陈宏富拊了拊刘武斌的肩膀,一脸的喜悦。小秘书,你真是太聪明了,这么好的办法都能想到,过去,我以为自己是全公司最有办法的人,现在我才知道最有办法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陈宏富在原地站了良久,目光烁烁,他决定照刘武斌的办法处理这件事。他拿起写字台上的手机,不慌不忙地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
广州市星耀珠宝首饰国际集团公司总裁室内,陈子达、郑伟飞坐在沙发上讨论下半年的工作计划。
这时,茶几上的内线电话猛地响起,陈子达轻轻地按下通话键。
“总裁,谢助理让我将她的一封辞职信交给你。”内线电话那一头传来总裁秘书吴泽恒响亮的嗓音。
闻言,陈子达霍地站起,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她为什么不想在星耀集团打工?
一定是刘馨仪找过她!陈子达知道刘馨仪不许她跟他走得太近。
“伟飞,谢婉薇要辞职!”他大声对郑伟飞说。
郑伟飞镇静地注视着陈子达,“我知道,她昨天晚上已经告诉我了。”
陈子达瞅了郑伟飞一眼,缄口不言。
过了好片刻,他才轻声说道:“谢婉薇是个才能出众的女人,我不希望她辞职。”谢婉薇毕业于上海交通大学,具有较高文化程度,前年二月份开始担任他的助理,是星耀集团的一员干将。
“我也不希望。”郑伟飞双手平拿起茶几上的小茶盅,小喝了一口茶。他与谢婉薇共事了三年,他知道她是个出色的人材。
“你现在去她家告诉她,我今天晚上请她去胜悦大酒店吃饭!”陈子达忙不迭地命令着。
“是!”
语毕,郑伟飞快速地站起身子,随即回身快步走出总裁室,他没想到总裁这么看重谢婉薇。
谢婉薇举起高脚杯,咂了一口白酒,愁眉苦脸地注视着坐在她面前的陈子达,一语不发,她在想,假若前年不担任那个总裁助理的职务,就不会被他看上。突地,她脸上透出一团红晕,双眼含着泪水,心里很痛苦。
“你写给我的那封辞职信,我没看。我今天晚上请你吃饭,希望你能将你辞职的原因告诉我。”
“我想去日本做生意。”
陈子达支颐,怀疑地瞅着她,“你说的不是实话。”
她不愿跟他说实话,谢婉薇双眉深锁,她要将实话埋藏在心里,不让他知道。
“我没说谎,请你相信我。”
“我还是有点——”
她打断他的话,缓缓地站了起来,低声说道:“今天晚上九点,我要带我外甥去电影院看电影,现在已经八点半了,我先走了,再见。”
陈子达拿起餐桌上的酒瓶,往嘴里灌了一瓶白酒,须臾,他皱皱鼻头,眼泪立刻往下掉。
郑伟飞与张荣花在百货商场购买了一些日常用品,而后二人手挽手走到百货商场大门口。
天空雷鸣电闪,刷刷地下着倾盆大雨,突然刮起大风,张荣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感到一点儿的寒意,郑伟飞见状,立刻松开她的手,随即脱下西装外套,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把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他亲了亲她的脖子,“现在已经十一点了,这家百货商场离我家比较近,你去我家过夜,好不好?”
张荣花觉得他的言词十分诚恳,她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打从心底深深地爱上了这个男人。
“你表弟在你家居住,我才不去你家过夜呢!”她扁扁嘴说。
他和颜悦色地轻拍她的肩膀,“我表弟今天晚上八点去康星大酒店参加他女同学的生日宴会了,他告诉我,他今晚在康星大酒店住宿。”
“郑伟飞,你表弟只是一个十九岁的男孩子,你怎么能允许他在酒店住宿呢?”她表情严厉地责备他。
“他今年十九岁,已经是个青年人了,在酒店住宿这件事,让他自己决定,我不能要求他做什么事都要经过我的同意,不然他一定会怨恨我的。”他揉着她的脸蛋儿。
郑伟飞这种待人处事的态度,实在令她心悦诚服。
“好吧,我答应你。”
郑伟飞挽住张荣花的手,高兴地问:“你真的肯去我家过夜?”
“当然是真的。”她回答。
郑伟飞温和地觑了她一眼,随即不发一语地挽着她的手,不顾风雨地往停车场走去。
星期天中午,陈子达家的客厅里。
陈子达和刘馨仪坐在饭桌前吃午饭。
陈子达放下手里的筷子,见刘馨仪一脸的愁苦,不禁一阵心酸。“馨仪,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心事?”
“是的,我觉得在这里居住没有生趣。”陈家奴仆成群,什么事都不需要她自己动手,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就可以了;这么安逸的生活,换作是其他人,定然会感到心满意足,然而对她来说,并不是这样,因为她是个手脚勤快的人,所以不想过这种清闲的日子。
陈子达强颜欢笑地点了下她的鼻子,说道:“这里风景优美、空气清新,是个适合居住的好地方,你在这儿居住怎么会没有生活的情趣呢?”
刘馨仪紧蹙眉头,不言不语,用筷子夹了一块酱肉放进嘴里,连嚼也不嚼一下,成块地吞下去,她在想,如果今天郁积在心里的愁闷不得发泄的话,她一定会发疯的。
“你不说话,是不是以为我的话说得不对?”陈子达平静地问道。
“不是,你的话说得很对。”刘馨仪重重地将手中的筷子放在饭桌上,正色地说:“这里虽然是个适合居住的好地方,但是你这个人太霸道了,除了我去电视台上班,不准我出去做别的事,我觉得没有自由!”
“实在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这么做的,请你原谅我的过错。从现在起,我允许你业余时间出去做别的事。”
“你肯转变态度,真是太好了!”刘馨仪愉快地说着。过去她认为陈子达是个脾气执拗的男人,现在才知道自己根本不了解他的性情。
“好了,咱俩别再谈这些事情了!快吃饭吧!饭菜都凉了。”陈子达拿起饭桌上的碗筷,庄重地对她说。
这时,仆人阿燕搀着陈子达的祖母缓步走进客厅。
阿燕在距离饭桌大约三米处停下脚步,必恭必敬地望着陈子达。“少爷,老太太在卧室里觉得很烦闷,想和你谈天,她让我扶她到大厅来。”
话音甫落,刘馨仪突然起身,随即掉转身子快步走至陈祖母身边,捉住她的左胳膊。
刘馨仪颇为严肃地看了阿燕一眼。“阿燕,这儿没你的事了,你去吧!”
“是!”阿燕很恭敬地答应了一声,然后松开陈祖母的右臂,回头款步离去。
刘馨仪小心翼翼地将陈祖母扶到沙发边。然后她弓下腰,轻轻地拍了一下沙发,示意陈祖母坐下。
陈祖母缓慢地坐到沙发中,吁了口气说:“这一个月里,我天天在卧室里养病,没有离开过卧室,心里很烦闷,我今天想和你谈天。”
闻言,陈子达把手里的碗筷放下,神情凝重地站起身来,走到陈祖母面前。
“奶奶,真对不起,这个月你在家养病,我没有在你身边陪伴。”他注视着祖母的面孔说道。
“你不用向我道歉,我知道你工作很忙碌,我不怪你。”陈祖母抬起头朝孙子一笑。
“谢谢你不怪我。”陈子达坚决地说:“我现在向你保证,从明天起,我天天在你身旁陪伴,直到你的胃病痊愈为止。”
陈祖母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抿着嘴不出声,她认为孙子的话一定是真的。
陈子达见祖母一声不吭,不由得嘿嘿一笑。
一边的刘馨仪顺手拿起茶几上的茶壶跟茶杯,斟了一杯茶,笑眯眯地递给陈祖母。
这天下午三时,林丹玲满面春风地走入总经理室,轻声对郑伟飞说:“总经理,刚才刘馨仪打电话跟我说明天是她的生日,她邀请我们俩明天晚上九点到新雅苑酒店参加她的生日宴会。”
“知道了,明天晚上我和你一起去。啊,对了,你打算送什么生日礼物给她?”
“如今,刘馨仪是我们董事长的未婚妻,地位优越,身价百倍。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贫家女了,我决定送一只手镯给她。”林丹玲很快做出决定。“我下了班就去百货商场买手镯!”
“我同你一起去。”郑伟飞要跟她一块儿去百货商场,因为,他想让她替他精心选购一份儿生日礼物。
“好。”
郑伟飞闻言,笑得合不上嘴。他没想到林丹玲肯答应他的请求,由此可知,她一定猜想到他的想法了。
傍晚时分,寒风呼呼地刮,十分凛冽,广州市区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拥挤;虽然今天的天气不和暖,但是市民逛街的兴致很高。
郑伟飞和林丹玲在大街上慢慢地走着,十分轻松,根本忽视了其他人的存在。
郑伟飞提着一个手提袋,面带微笑。林丹玲开开心心地低声唱着歌儿。
郑伟飞蓦地停住脚步,疑惑地瞄了林丹玲一眼,问道:“你为什么替我选购了一条项链?”
“因为项链是贵重的首饰,刘馨仪一定喜欢。”林丹玲停下脚步。随即扭转身子面向他,眉开眼笑地回答。她穿了一条粉色裙子,苗条的身材引人注目。
“林丹玲,一条项链花了一万元,实在太贵了。”郑伟飞严肃地努努嘴,张目注视她:“我两个月的薪水才一万元,你不知道吗?”
“哎呀!总经理,你这个人太吝啬了。”林丹玲从裙子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储蓄卡不悦地晃了晃,沉声对他说道:“我在邮政局存了一万元,你可以拿我手中这张储蓄卡去邮政局支取存款,那条项链你就当做是我用自己的钱买的。”
“不用了,既然你已经买了,那就算了吧。”
他出身微贱的家庭,从小到大在生活上省吃俭用,大学毕业后,进了星耀集团打工,虽收入丰厚,但这种作风一点也没有改变;不过,他绝不允许别人替他出钱买东西,因为他不想欠别人的情。
林丹玲将储蓄卡放回裙子的口袋里,翘起嘴说道:“这话是你说的,你千万不要食言哦!”
“我决不食言!”郑伟飞态度坚决地说。
翌日晚上九点,新雅苑酒店大厅里宾客满座,十分要闹。张荣花与林丹玲在守着窗户的一张餐桌前谈得很亲热。
“啊!你今天晚上打扮得太漂亮了,我刚才差一点儿认不出来。”
林丹玲从餐桌上的水果盘中拿了一个梨,随即咬了一口,笑意盈盈地看着张荣花。
“郑伟飞现在对你不错是吧?我早就告诉过你,他是一个好男人。我公司有几个没有男朋友的女孩很喜欢他,你要赶紧和他结婚,不然,她们早晚会把你男朋友抢走的。”
张荣花倚靠着椅子的靠背坐着,跷着二郎腿好不轻松,她嚼着苹果,什么也没说。
“荣花,你怎么不说话呀?”林丹玲蹙着眉头问。
“我一时不知说什么,你跟我说关于郑伟飞的那些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是郑伟飞的秘书告诉我的,不过,我还不想和他结婚,因为我今年才二十五岁,不想这么早嫁人。”张荣花双臂环胸,摆出一副严肃的模样。
“如果有一天你决定嫁给郑伟飞的话,你一定要让我做你的傧相。”林丹玲脸上呈现出愉快的笑容。
嗯!那个相貌丑陋的女人怎么还没来招待她呢?张荣花打算送一对耳环给刘馨仪哩!那是刘馨仪最喜欢的首饰。这一段时间,刘馨仪经常打电话给她,邀请她去陈家做客,可是,她没有空,每次都婉言拒绝了。
“我在这儿已经坐了半个小时了,刘馨仪怎么还没来招待我呀?我要去找她。”张荣花蓦地站起身来,拎起放在餐桌上的手提包便走。
适时,刘馨仪笑容满面地朝着张荣花走过来,伸手拦住她,而后问道:“荣花,你去哪里?”
张荣花恨不得责骂她一顿。
“我找你呀!”张荣花冷冷地扫了刘馨仪一眼,“你怎么现在才来招待我呢?”
“因为我适才在酒店大门口迎接几位迟来的客人,所以现在才来招待你。”刘馨仪揉了揉腮帮子,一脸的诚恳。
张荣花点了点头,笑吟吟地说:“原来是这样。“
“再过半个小时就吃晚餐了,你在这儿先喝茶、吃水果。”
“我刚才已经吃了几个苹果了,不吃了,啊,对了,我还没送生日礼物给你!”张荣花从手提包里掏出一个红色首饰盒满脸笑意地递给刘馨仪,诚恳地说:“这个首饰盒里装着一对耳环,是送给你的,请你收下。”
刘馨仪接过首饰盒,随即轻巧地将首饰盒的盖子打开,看了看,张荣花对她很了解,知道她喜欢耳环。
张荣花蓦然微微合上眼睑,面容和蔼地注视着她,没说话,看到她表情愉快,张荣花就知道这对耳环合乎她的心意。
刘馨仪从首饰盒里拿出耳环,然后仔细地看,一脸严肃、认真:这耳环值三万元。
这种首饰,她和刘馨仪以前去百货商场买过。
张荣花抿着嘴唇,仍然不语。
“这耳环我很喜欢,谢谢你。”刘馨仪不胜感激地瞅着她,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
送一对价钱三万元的首饰给自己的好友做生日礼物,是应该的……
陈子达与陈宏富前天签订的产销合同,今天业已产生效力。陈子达决定派郑伟飞去腾富企业贸易公司跟陈宏富商谈有关事宜,同时正言厉色地要求他必须将这件事情办成。
下午两点钟,郑伟飞独自去腾富企业贸易公司找陈宏富,当他一脸正经地走进陈宏富的办公室,突然,总经理助理迟家涛二话不说地把他拽了出去,他看到迟家涛重重地将门关上,不由得吓了一跳,此刻,他万般无奈,只得离开这个地方。
第二天上午,郑伟飞垂头丧气地走入总裁室,轻轻地拉了一把藤椅在沙发旁坐下,慢吞吞地对坐在沙发上的陈子达说:“总裁,昨天下午,我去了一趟腾富企业贸易公司,没见到你堂弟。”
“你没见到陈宏富?”陈子达惊诧地注视着郑伟飞,“我昨天上午打电话给他,在电话里请求他昨天下午在腾富企业贸易公司与你见面,当时他答应我了!”
“总裁,他根本不愿和我们公司买卖交易。”郑伟飞皱起浓眉,郑重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呢?”
郑伟飞拍拍沙发的靠背,哼了一声,“总裁,我告诉你,昨天下午,我在腾富企业贸易公司的总经理室,被该公司的一名员工拽拉到室外。你仔细想想,如果陈宏富愿意和我们公司买卖交易,那名员工敢对我没有礼貌吗?”
“腾富企业贸易公司的那名员工竟敢对我公司的高阶主管没有礼貌,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过,我猜想一定不是我堂弟让他这么做的。”
“你不要这么相信你堂弟呀!”
“他是我堂弟,我比你了解他。”陈子达说。“明天上午,我同你一起去腾富企业贸易公司找他。”
“好。”郑伟飞忽尔喜笑颜开。现在,星耀集团有一批首饰尚未销售出去,资金紧缺,周转不开,因此他与陈子达必须赶紧打开销路。
“你去销售部把那批首饰的销售资料拿给我,我要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