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人跟丢了。”
老者诧异道:“王二在江湖中也算好手,反倒跟丢了一个婆子?确定她没有武功吗?”
中年男人拱手致歉道:“此前真不知这妇人有功夫在身,她从没有在人前显露过,这……这真是阴沟里翻了船。”
老者面色一沉:“太大意了,这下打草惊蛇了。”
他站起身,来回踱了几步,回头对亦步亦趋跟着的中年男人道:
“霍三,让人好好盯着,看这妇人回不回柳条胡同的家。”
后又道,“这家不定是不是她的家。”
中年男子霍三道:
“是,老太爷。
王二见不见那妇人,就去了柳条胡同,那妇人的确没回那里,可那家里确有个做官媒的王婆。
家里人好像没有发现换了个人。
这太蹊跷了,家里人居然没有发现差别,这不合情理啊。”
老者听了这话,闭目沉思片刻,猛然睁开眼,狠狠拍了下边上的桌案,愤然道:
“被她给耍了。
这个王婆怕是从来只有一个,就是现在柳条胡同的那个。
这个妇人只是借了她的身份,现在此人已经脱身,不知何时再出现了。”
霍三大惊道:“您是说她易容假扮王婆,再故布迷阵借机脱身?”
“如果我所料不错,她一定是借王婆身份行事,知道被人盯上后,这才去聚宝斋、霓裳阁和倚翠楼,借机脱身。”
沉吟了一下,老者又道,“她应该与倚翠楼有旧,你再找两个好手盯着倚翠楼。”
老者站起身来,在厅堂里踱了几圈,忽道:
“再找人查查这个王婆,将她的来历、行事搞清楚。
此外,你让林江去趟华府,拜访下华平,试探下他。
我怀疑华府有变,折扇上的蝉是不是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如果是,这蝉是谁?螳螂、黄雀又是谁?
还有借尸还魂借的谁的尸又还的谁的魂?
病秧子华安有没有异常?
毕竟这华府最低调的就是这个华安,没有几个人真的见过他,我们也没有花力气让人盯着。”
中年男人大惊:
“老太爷,您是说盯着华府的不止我们一家?
可为什么?
我们盯着华府,是想抓到拐走大小姐的幕后黑手,别家盯着华府所为何来?
莫非华府有什么秘密不成?”
老者并没有答话,而是淡定地道:
“看来华府也是迷雾重重。
那妇人与现在的华二少‘华安’或许有牵扯,或许没牵连,不过那妇人必定与华府有牵连,这才促使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以做媒为名会面商谈。
想必商讨的是要事或者急事这才连连面见,而不是让人传讯。”
沉吟了一下,“先稍安勿躁,继续盯着王婆,华府和倚翠楼。”
霍三面容肃穆,拱手称是,告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