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三郎和不度的笑意顿然消失,眼里俱是透出一抹杀意:天杀的郎情妾意,这丫的眼睛不能要了吧?
云中书被他们眼中的杀意一吓,身子一哆嗦,求生欲十足的喊了一句:“好汉饶命,放过小女子吧!”
他这一声小女子,直接把不度吓得脚下一趔趄:“这孩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玉三郎也被他这话给惊了一下,揉了揉额际,没好气的骂了一句:“云中书,你再胡说我就让流墨把你的那些话本全烧掉。”
云中书一听,顿时正了正身子,轻咳了一声,脸上恢复了不度最初见到他时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冷模样,他淡淡的扫了两人一眼,微微颔首,声音清冷的说了一句:“你们来了呀。”
“……”这憨批能活到现在没被人打死,也真是奇迹了。
不度正欲说些什么,却突然被屋内传出的一声怒吼给打断了思绪。她抬眸看了那屋子一眼,“刘桐就关在里边?”
“对对,这东西可可怕了,要不是有铁链锁着,我刚才差点就出不来了。”不过三秒,云中书又立马破了功,连连点头,拍着小胸口回到。
“说起这个,你到这来干嘛?”玉三郎见不得他这幅模样,当即插嘴问到。
“林老请我来帮忙诊治那些士兵,我看过后怀疑是中了毒,听说是被里边那东西给伤的,所以便过来看看能不能找到是什么毒。谁知道那东西这么邪门,我根本就不敢近身。”云中书一想到方才在屋里的情形,心里又是一阵后怕。
今日刚用过早膳,林统领就派人来请他到禁卫营帮忙诊治士兵。他只给两个士兵诊了脉,就判断出了他们是中了同一种毒,只是他也辨不出那是中了何种毒。在详细问了这些士兵受伤的经过后,他当下便认定毒源在刘桐的身上,于是就派人去问了林统领,随后就跟着回话的禁军侍卫长来到了这个院子。
在进屋前,那带他来的侍卫长就曾警告过里边的东西非同小可,让他想清楚再进去。可他仗着夜奴都见过了,想着还有什么能比夜奴更诡异可怕的,也没当回事,还拒绝了禁军的陪同,独自一人进了屋。
他刚进屋那会儿,那刘桐还是跟个死尸似的站在铁柱前。当时他心里还念叨着,不就一具死尸么,这有什么可怕的,比起夜奴来说小儿科罢了。
谁知就在他凑近前去想仔细看看时,刘桐突然瞪大了眼睛,张口就冲他喷了一脸的臭气,差点没把他熏死。然而没等他缓过神来,那刘桐又怒吼了一声,将头直接凑了过来就要咬上他的脖子,他被吓得脚一软,当即就跌坐在了地上,躲过了那一咬。
刘桐没咬到自己想要的猎物,又立即怒吼着往他扑来,他手比脑快的赶忙往后扒拉,连连退了好几步。也幸得刘桐身上绑着铁链,这一扑也就身子微微向前倾了一点,压根就够不到他,这才逃过一劫。
屋外的禁军听到声响,刚准备进去救人,就被他喝止了。这么狼狈的样儿,他可不想让别人瞧见了丢脸,整个人又往后挪了好一段路,靠着门背重重的喘气,等那狂跳的心缓下去。
云中书躲在屋里缓了好久,等着腿脚终于不软了,这才站起身来整理好了衣裳出屋。只是没想到,这刚走出屋,就看到了一副郎情妾意和乐融融的不度和玉三郎。
玉三郎没忍住直接伸腿就要往他身上踹:“以后少看话本多读书,别什么词都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