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依旧是球球，见到是不度，只是瘪了瘪嘴，有些不快的说到：“你这回又是有什么麻烦事了？师父现在有客人在，没得空理你。”

她一步上前揉了揉他鼓鼓的脸颊，有些好奇的问到：“哟，这来的是什么客人呀，居然还能惹得我们球球不开心了，都把气撒我这儿来了。”

“哼，你别胡说，我可没有乱生气。”球球不开心的别过脸，傲娇的哼了一声，但身子还是往里侧了侧，将她让进了门，一边关门一边说，“明明就是你，最近哪次来不是有麻烦事的。上回你送过来的那个棘手得很，味道也臭死了，熏得我几日没睡好觉。”

“行行行，是我的错。宁姐姐现在怎么样了？”不度立马讨好的认了错，一边往里走，一边问到，眼睛忍不住瞟向了门面的后门，寻思着今儿上门的客人会不会是先前买了众多奇草的那一位。

球球哼了哼没说话，带着她往姜宁在的屋子走去。

经过这几日的施法蕴养，姜宁身上的鬼幽兰之毒已经被压制了大半，白天也能保持一段时间的清醒。

此刻她已经醒了过来，正在给院里的花草浇水，见到不度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洒水壶，浅笑着迎了上来，“妹妹今日怎么过来了？”

自那日重逢后，姜宁与不度便正式认了姐妹，这也是自那日后不度第一次来见姜宁。

“今日正好有空，便来看看姐姐了。”不度笑着挽上了她的手，凑近闻了闻，见她身上夜奴的味道也弱了许多，不由得笑的更开心了一些，“姐姐近日可好？”

“我还好，总归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先生也一直很尽心的救我。还是得谢谢妹妹，如果没有你，我怕是已经沦为一具行尸走肉了。”姜宁温婉的笑着说到，浑然看不出那夜里的种种妩媚性感。

这才是姜宁本来的模样，可偶尔一个抬眸，还是可见眸中有勾人的眸光流转，不经意间就能勾动人心底的欲念。这也是夜奴的魅力。

但总归，姜宁是在慢慢变好的。

两人在院中的花架下坐了下来，才闲聊了一会儿，就见噬魂带着一名衣着奇异的少女走了近前。

不度好奇的打量了一下那少女，发现她穿着的居然是南蛮志中所记载的侉羲族特有的服饰，顿时惊讶的睁大了眼，“咦，你是侉羲族人？”

少女眨了眨眼，“你认得侉羲族？难道你见过我的族人？”

不度眸光微闪，摇了摇头，“只是曾在书上见过，你还是我见到的第一个侉羲族人呢。听说你们侉羲族每个人都会炼制一具尸傀做伴，昨夜我在东郊乱葬岗遇上了一具，不会是你的吧？”

少女闻言脸色大变，紧张的询问：“你确定见到的是尸傀吗，那除了尸傀还有没有遇见别的活的人？”

“那尸傀不是你的吗？”

“我们有族规的，侉羲族后人不得再炼制尸傀，尸傀之术也早被封禁了。”少女摇头，似是有所顾忌，脸色也有了几分犹豫，过了好一会儿，又咬了咬牙，似下定了决心，“既然你认得我们侉羲族，也与噬魂大人相识，那我也不妨与你直说，你遇上的尸傀，应该是我姐姐阿芙蓉的。她偷了我们族中秘典，与情人私奔了。我此番来东都，就是循着她的气息寻过来的。可东都太大了，时间又过去许久，她的气息也变了，我实在没办法，才来找噬魂大人帮忙的。”

不度看了看她，又看向噬魂：“这就是你今天接待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