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度最近很是郁闷。
自从那日被玉三郎带去左相府参加了莫氏的丧礼后,她就一直觉得有人在暗处跟踪她。
因莫氏之死,崔文星和左相彻底的撕破了脸,连莫氏的丧事都懒得去操办了,直接差人将莫氏的棺木给抬到了左相府里。
左相倒也干脆,命其夫人好好操办莫氏的后事之后便再没露过面。大抵是忙着如何打压崔文星去了。
不度倒不是很在意他和崔文星之间的斗法,她在意的是那日左相夫人见到她时怪异的神情和被人跟踪的事。
尤其是在这几日,左相府每天都会派个家仆过来请她,一会儿是这个小妾说见到了鬼魅,一会儿是那个小公子夜里受了惊大哭不止,请她过府帮忙驱邪辟鬼。头两次她还因报酬不菲而兴致昂扬的去了。
可每次前去,她都发现那些人言辞闪烁,眼神飘忽。而那大哭不止的小公子,也不过是受了风寒高热不止,跟什么妖啊鬼啊的,根本就扯不上边。这病她可不会治,急忙让家仆去请大夫,结果那些家仆却毫不在意。
就在她疑惑的时候,左相夫人便差人来将她请了过去,拉着她说了好多话,都是在旁敲侧击她的身世。
不度当下便警惕了起来,只说自己从小便跟在师父身边走南闯北了,并不是很清楚,随后便顾左右而言他。
但左相夫人好似并不打算放弃探听她的身世,到今日,连那些借口都不用了,直接便差人来说与她投缘,来请她过府一叙。
不度很烦躁,很想拒绝,但对方早已把她的行踪摸了个透,完全不给她任何拒绝的借口。
偏生玉三郎这几日都不在,她就算是想狐假虎威一把,也没机会。
正烦恼间,就听见院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一个身着白色长衫的男子走了进来。
不度先是愣怔,待细看后才惊咦一声,啧啧道:“玉三郎,几日不见,你怎么转性了?平日里总是跟个姑娘似的穿着一身红衣,今日怎么穿着一身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