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侍郎忙不迭的点头,“当真,当真!”
“哦~”不度长长的哦了一声,食指在唇上点了点,眨眼道,“那,我想见见贵夫人,可否?”
“这……”崔侍郎依旧是犹豫,不过当他看到玉三郎不耐烦的牵着不度的手就准备走人时,立即就应了下来,“好,好,我这就带您过去。”
不度挑了挑眉,没再继续为难他。
崔侍郎又看了玉三郎一眼,见他脸色平缓了下来,这才吁了口气,抹掉额头上的冷汗,一步上前继续当起了领路人,只不过这回,他可不敢再轻看不度一眼。
不度和玉三郎落在后边,她扯了扯玉三郎的袖子,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你到底是何方神圣,这崔侍郎怎会如此怕你?”
玉三郎眨了眨狐狸眼,嘴角挂着神秘的笑,凑近她回了两个字:“你猜。”
“……”不度咬牙,就知道他不会轻易告诉自己答案。
走了几步,她又问:“为什么我总觉得,这崔侍郎并不愿让我们见到他夫人?”
“你知道崔侍郎是怎么升上来的吗?”玉三郎这次倒没再欠揍的又说了你猜二字回她,而是凑近了小声说到,“他是六年前中的进士,是那一届的探花。可短短六年来,状元和榜眼都还只是个从四品官员,他却升到了户部侍郎这正三品的阶位,你道是为何?”
不度想了想,“莫非是因为他的那位夫人?”
“不错,因为他当时娶的,是当今左相府的二姑娘,莫婉茹。”
不度眼里滑过一抹了然,“他成了左相的女婿,因而才会平步青云。”
“莫婉茹是左相的庶女,但因为她的亲娘在府中颇为受宠,再加上她自幼便被亲娘送到了老夫人身边教养,所以在左相府中地位不低,在左相面前甚至比嫡女还要受宠。当年左相在府中招待中榜学子,她一眼就相中的如今的崔侍郎,费了些心思才嫁过来的。”
“如此秘幸,你怎会知晓?”
“当年莫婉茹的动作可不小,那些事能瞒得住下边的人,可在上层权贵圈中可是众所周知的事。”玉三郎语气轻佻的说着,眼里满是对这莫婉茹的不屑,“其实左相也是有意要招揽人才,嫡女他舍不得,见她有意便顺水推舟了一把。而这崔侍郎……都是你情我愿的事,谁算计的谁哪说的清呢。”
“……你们贵族圈子可真复杂。”不度咋舌,可真是好一出大戏。
“所以我才不喜欢与那些人混在一起,整日里勾心斗角,一点意思都没有。”玉三郎说着,又眯起来狐狸眼,冲着不度邪邪一笑,“还是与你一块儿破案自在。”
“可你实在是,没有破案的天分。”不度终究还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玉三郎眨眼:“为什么?”
“你的脑子,有点直。”
“……”玉三郎愣了许久,终于反应了过来,她这是在说他笨呀!他顿时炸毛了:“我这是大智若愚!”
不度顺毛:“是是是,乖,你只是若愚,不是真愚。”
玉三郎见她还真的举起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不由得更气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为小爷我的智商折服的!”
“是是是,你开心就好。”不度很没诚意的,继续顺毛。
玉三郎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浑身不得劲,可又不知该如何辩驳,最后只得生着闷气,无论不度再说什么问什么,都不再应声。
不度无语,平日里他逗自己时,自己可没这样闹脾气的。哼,这男人可真是个小气鬼!
崔侍郎带着两人去了暖春院,得知莫氏刚刚才吃过药又睡着了,不由得尴尬的对着不度道:“天师,这可真是不巧,贱内刚吃了药睡着了,你看……”
言下之意,不如改日再来。
不度显然没有意会,反倒上前一步,道:“我所学中有些给人宁神定惊之术,眼下夫人睡着了正好可以施展,不如让我趁此机会去给夫人瞧瞧?”
崔侍郎脸上浮现一抹喜色:“天师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