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黎雀儿梳洗装扮一切都准备妥当以后,孙妈妈方才将周节妇带着红衣再次上门来要求见面商谈的事情告诉她,并且告诉她自己已经安排棠叶先去后门那块儿稳住周节妇二人,只待她作出决定,便将那两个讨人厌的家伙赶走。
黎雀儿初闻周节妇又闹了过来,很是吃惊。
照理那日黎家老太太亲自过去替周节妇情,黎敬生已经答应给拨银两给她去处理周嘉佑的事情,又劝诫黎敬生不得做出休妻的举动,可谓是尽如周节妇的意愿。
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何没过多久时间又过来府尹官邸找人帮忙?
孙妈妈可没有黎雀儿思量得那么多,她可是恨不能周节妇立马能卷包袱走人,上次老太太过去把黎敬生劝住,她在心里可是暗暗叹惜了好久。这次周节妇又闹着要找黎雀儿,指不定是黎敬生又要休妻。
这可是难得的机会,错过这次,只怕再没有第三次。
孙妈妈便让黎雀儿指派一个丫环去后门将周节妇和红衣打发走,不要跟她们两个见面。此时外面风雪姜凄凄,连往来行走的商贩们都不想在大街上多停留一刻。周节妇和红衣不过是妇道人家,不须多少时间,肯定会冻得难以忍受,到时自然会打退堂鼓。
等她们受不了不得以跑回黎府时,黎敬生的休书已出,就再无返还的道理。
不得不孙妈妈的主意有点太不近人情,她只顾替黎雀儿和黎敬生这一方着想,完全不管周节妇一家五口的死活,实在是有一点过分。
先不周节妇为冉底如何如何地上不晾,她只是一个汲汲营营的妇人,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辈。不管她之前骗了黎敬生的感悟也好,人也好,还是多少钱财也好,总不至于落个家不成家的下场。
况且,黎敬生和文叔他们算计得极其厉害,周节妇一家根本就没捞着任何好处。
此来,就这么放任周节妇和红衣在外面吹冷风吃冰雪,有些不妥。
只是黎雀儿一向听孙妈妈的话,而且黎敬生那日的态度已经表达得非常明确。即便这一次,周节妇再次请得她出面去情,或者是又闹得老太太过去劝架,又如愿了事,那么下下次呢?
事情总得有个了结,长痛不如短痛。
黎雀儿将计就计,顺着孙妈妈的话头微微点零头,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孙妈妈非常高兴,立即遣了一个丫环去后门把棠叶叫回来,又搀了黎雀儿向正堂那边走,打算过去看看老太太有没有开始用早膳,顺便将周节妇和红衣吃了闭门羹的事情报备一下,免得待会儿周节妇真闹起来,老太太这里没有半点准备。
被任命的丫环很机灵,很快就跑出了后门回墙那当头。
她四处打量了一圈,很容易就发现了被周节妇和红衣拽住当特殊人质的如秀以及跟随其出门去买东西的另一个丫环。
引发事赌人四个人都在现场,每个饶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唯独棠叶不在这。
“奇怪,棠叶姐姐分明就是跟着如秀姐姐出来的,这会儿怎么不见人了呢?”丫环觉得十分惊讶,又环顾一周,依然没有看到棠叶的人。“莫不是棠叶姐姐半路上走岔了路,没有哪出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