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两室一厅,但不是我一人住,还有一位新分配下来的大学生。”
“唉,这人呀,就是不同待遇。厂里对你可真好。你知不知道,好多新婚夫妇还住在单身楼,一间房。”
“是吗,我不知道。”李新明老实地摇摇头。
“也是,你这书呆子怎么会知道。我有饭菜票,你还没买吧?先上你们食堂去打饭。”
“我有。厂里知道我的困难,借我了半月的生活费。”
“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你可是厂里招进来的高才生。瞎操心。昨天,你是怎么到厂里的?我从早上走了四五公里在进厂的路口等了你一天,未见到你影子。你是无影人吗?飞进厂还是从地上钻出来的?”
“你接我?”
“那是。还不相信?真没良心。”王维芳娇媚地抱怨道。
“我不知道。怎么也不提前告知。厂里派的小车直接到县公交车站接我,中午就到厂里了。你在路口吗?哪个路口,怎么没看到你?”
“中午?厂小车?”
王维芳想起,自己当时肚子不舒服,寻了个边角躲着方便去了。出来后,好象是见着一辆吉普车尾巴。还好,错开了。如果被司机看到了,说不定成了办公室大家的笑话。请了一天假,原来傻瓜似的在路口大太阳下等人。还不知主任该怎么批评自己,毕竟请假借口是生病。好险。
两人说着话,往李新明的寝室走去。
***
李新明到厂后一个星期,完全被那个庞然大物设备给吸引。除了早晨,中午晚上有王维芳给他打饭,倒是省事。只是宁霖开始清问王维芳的行踪了。
星期日一大早,王维芳又在开始捯饬自己。宁霖从床上坐起来,睡眼朦胧地问道:“你这段时间在干什么?早出晚归,好不容易有一个休息日你也不睡懒觉。这太阳从西边出来啦?还是瞌睡虫都被你这妖精吓跑啦?”
王维芳正翻着箱子,寻找裙子。自己仅有的那几条这周已经穿过一遍,正叹气,早知应该多买两条。
有些不耐烦地回道:“睡你的觉。”
“你是不是谈男朋友了?”显然宁霖并没打算放过她。
王维芳拿出那条粉色碎花裙,对,这条李新明没见过。回想起那天没接上他,少了点惊喜,失望中还有点小庆幸,没被同事抓到现场,也没那么糟。
总算找到满意的裙子,这才注意宁霖的问话:“你说什么?”
“我问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成天花枝招展地吸引谁去?”
“李......”王维芳瞬间冰冻,本能地把李新明的名字呑了回去,幸好没出口。手拿裙子,傻眼盯着好友,不大一会儿从脸到脖颈开始白里透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