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在那圣洁的雪山上净化了心灵。洗去那些污垢。吴尘也逐渐恢复了平静,只是没了以往的热情,也正常开始上班。
而宁霖在雪山上也未告诉夏林飞,那个可恶的人。因为,在那圣洁的地方,宁霖不想污染它。
但回来后不久,寻了一个机会告诉了夏林飞。因为宁霖不想放过那些人,虽然她不知道夏林飞会做些什么,但她相信杨月的话。
而夏林飞自然要让宁霖放心。其实对于“蛇鼠之家”那小子早听说他家肮脏的一些事,但一直未犯到夏林飞手上,所以也没动过他。但这次,自然不会放过。
夏林飞也算是厂里出了名的侠义之士,达小就爱做一些路见不平的事,那些个心中有鬼的人自然是怕他。
强子按着夏林飞的指示,打听到那小子最近上夜班。
这晚没有月亮,一片漆黑。夏林飞便约了上次上山的那五个兄弟伙,守在了他车间附近。强子早已经给巡夜的门卫打了招呼,这个时间段最好绕着点走,门卫自然是明白,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等那小子一出车间门不远。几个人上去直接捂住嘴,把他拖到了,对面没有加班的车间黑漆漆的墙角。
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已经是如暴雨般的拳头轮翻砸在他头上脸上,铁锤般的脚刚猛地踢在他背上腿上。只能拼命地抱着头,卷缩着身子,连大声喊叫的声音都不敢,只有呻吟和呜呜的哭泣。
夏林飞见众人打了一歇,那小子就象黑暗中一只野狗蜷缩颤栗,发着让人厌恶如老鼠般的哭叫声。
觉着也差不多了,不能出了人命。
阻止了那些人的拳脚。厉声呵斥。
“知道,为什么揍你吗?”
“不,不知道。”那人发出畏缩的声音,小得跟蚊子叫。
“是吗,还不知道吗?”
“死球还嘴硬。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旁边一男子,说着走上前又是一阵脚乱踹乱踢。痛得那男子直喊饶命。
“这会儿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
“那是什么?”
“我做了坏事。”
“什么坏事,说明白。”
“我,我欺辱了女生。”
“嗯,狗杂种,看来,你还知道,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
“知道我是谁吗?”夏林飞有些嘲弄地问道。
“知,知道。”
“知道就好。”
“痛吗?”
“痛,痛痛。”
“如果......警告你。给我听清楚。你和你家人再敢欺辱女生,下次不只是拳头,我会让你们全家滚出这个厂。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再也不敢。”
这些人每人又猛踹了他一脚后,方才无事人似的杨长而去。
那小子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拖着受伤的双腿,趔趄着回了家。一张布满血红肿扭曲的脸,吓得家人忙不迭。无论他们怎么问也不敢说怎么回事。这次算是长了点脑袋,害怕她们去找夏林飞。不但申不了冤,可能小命说不定都会没有。
再说,自家干的那档子坏事,怎能说出口去。本做了坏事心虚,自己又是厂解决子弟招工进来,本没什么本事,工作也不上进,家的名声又不好。如果,这事闹大了,自己也是兜着跑不掉,再说飞仔是厂里出了名的人,天不怕地不怕,还有他的背景势力,赶走她家那是轻一二举的事,哪敢造次。
被打一事,就算再痛,流了血也只能往肚子里咽。也就只是再不敢干污浊龌龊的事了。见着那吴尘也绕着点走。
数不知,他这点痛,这点血对一个姑娘的清白比起来,那又算什么。只是扎了一下针,人家可是断了一支臂。他的痛只是一时,而人家的痛可能是一生。
宁霖自然不知道夏林飞做了什么,只是告诉她,让她放心,那小子不敢再欺负吴尘,将来也不会再欺辱其他女生。
宁霖问他怎么办到的,也不说,也就只好信了。
夏林飞觉着用这种下三滥的方法去教训无赖,也是无奈之举,并未解气,虽说不太光明,但也算是做了一件帮助宁霖好友出口恶气,让那家子收敛收敛不要再做缺德的事。这种事也就不值得炫耀,藏在心里罢了。
开年一上班,宁霖就忙着吴尘的事。给廖处长家儿子补课的事一直拖了两个星期未去。想起也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
这个周日说什么也要抽时间去。吃过午饭,宁霖就来到廖处长家。
陈姐一打开门,宁霖就看见屋内沙发边坐的人不认识,虽然在过道上看不见屋内有多少人在做什么。但是听说话声应该还在吃饭。
宁霖暗地怨自己,应该再晚一些时间来。
“小宁来啦。”陈姐热情地招呼道。“正巧,我们在吃饭,一起一起。”
“不了,我吃过啦。谢谢陈姐。”
“宁老师。”小胖墩开心地欢叫着从客厅跑到过道上,亲热撤娇地拉着宁霖的手,直晃。
“你好久没来了,我好想你哟。”
宁霖赶紧牵着他逃似的进了孩子屋里,把门关上。
屋里靠沙发边坐着一中年男人正对大门,自然看得见宁霖,只听得他开起玩笑来。
“老廖呀,你们家什么时候有了一位美女呀?”
这时陈姐关了房门,走进屋接过话说道:
“给孩子补习功课的老师。”
“什么时候也给我们物色一个这样漂亮老师,我那个儿子成绩也是......唉,提起他,我就一肚子气。你搞劳人的,资源应该不少吧。”
“这姑娘看着挺水灵的。陈姐你可要小心着你家老廖哟。”
坐那男人旁的妇人,想来是他老婆。口直心快,嘴不把门,话不过大脑。话刚出口,就被他男人瞪了一眼,腿被踢了一下。
“你干什么?”那女人脑子还不好使,不高兴地白一眼男人。明显没有领会自家男人的意思。
陈姐脸有些挂不住了,扁平的脸有些微红,嘴角往上扬,想努力挤一点笑出来,可是笑不出来,整个脸看着越发的平整。双眼死盯着自己的男人,好似努力想要读懂什么,但是却看不懂。见他只是抿笑着,端起一杯酒,招呼客人。
“喝酒喝酒。弟妹还真是会说笑。”
哈哈,笑两声。一口闷掉杯中的酒,来了个底朝天,给那男人看。
“看你啦,孙处。”
孙处也不含糊,将自己手中那杯酒一口下肚。
两家人说笑一会,又喝了几杯酒,吃了些东西,就散了。
屋外安静了下来。宁霖也才放心,虽然她听不清外面说什么,但是,她不希望离开时,再与那些人见面。如果唤着她要去打招呼,那该多麻烦。
给小胖墩补习完工作将近两小时,宁霖这才准备离开。招呼小胖墩去给他妈妈说,自己走了。
刚打开孩子的房门,廖处长,从那单人沙发上一撑扶手站了起来。脸酡红,走起路来颤颤微微,满嘴喷着酒气。
“小宁,要走了啊?”
“是的,廖处长。”
“那好,一道。我的司机在家属院大门等着我。”说着,转过脸,眼里布满了红丝,对着站他身后的老婆说道:“我走了。”
“陈姐再见。”宁霖向着陈姐挥了挥手。她的脸色看上去并不友好。宁霖愣了一下,也没多想。
跟在廖处长身后下了楼。只见着他一路磕磕撞撞,晃头晃脑。与平时见着那个一本正经的廖处长还真不一样。
只是说话好是还有些清醒。一路问着宁霖工作情况,习不习惯,辛不辛苦,需不需要什么帮助。有没想过变换工作。
竟然问着与那夏林飞一样的问题。这回,倒是想起来,夏林飞问过。只不过,宁霖的回答简结明了。没有多的语言。
“习惯”“不辛苦”“不需要”“没想过”“谢谢。”两个字,三个字打发了那廖处长一片热心肠。
那廖处长也不生气。两人来到家属院大门,果然有一辆吉普车停门口。
廖处长硬是邀请宁霖上车。
“宁霖,上车,送你。”
“谢谢,廖处长。回单身宿舍很近,我走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