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那青年男子才发现自己的失态,舌头打结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
“你找谁?我是王维芳的三哥......你找她什么事?她不在......你先坐会儿。她一会儿就回来。我叫王维松......外面热,先进屋。”
说着朝屋里指了指,也不敢看一眼那姑娘。
宁霖点点头盯着地面,跟着王维松从中间的木门进了屋内。
房子里很简陋,正对房门的砖墙上贴着***穿着长杉拿着一把雨伞的挂画,房屋中间放一张方型木桌,桌子上一个圆盘里放着三个玻璃杯。方木桌四面各放着一条长木板凳,地面是夯平实的红泥土,到是很干净。
“请坐。”
这时王维松已经偷瞄了好几眼宁霖,从圆盘中拿起一个水杯出门到了旁边有些低矮的偏房中。
王维松挖空脑子搜寻在哪里见过宁霖。竟一时想不起来。除了嘴唇略微厚点,其他五官倒是小巧精致,配起来恰到好处赖看,粉红白净的小脸很是清纯可爱。
不一会,王维松端着满满一杯清滢的水递给宁霖。这时他的心跳已经恢复正常。
“渴了吧?这天很热。这是井水,很凉爽。你喝喝看。”
“谢谢。”
一口甘甜冰凉的水顺着喉管直接凉透了全身。宁霖接着一口气喝完一杯,从未感受到的轻松,比起妈妈的桔子水好喝多了,似乎全身的细胞寒毛都散发着清凉。
“再来一杯。”不知什么时候,王维松已经又倒了满满一杯。
宁霖接过,咕噜咕噜快速喝完。感觉到自己的肚子有些胀了。有些不好意见地表示道:
“够了。”
这时,王维芳,背着一个大背篓装满猪草回来了。
放下背篓走到门口,一见到宁霖,小眼睛立马瞪大,从惊讶到喜上眉梢。
“唉哟,幸子,你怎么来了?也没说一声?你就来过一次,两年啦,还找得到路呀?一个人来的?”一连串弹珠又发了出来。
“真是的,我不一个人,还有谁。不欢迎吗?”
宁霖那略微丰满的嘴唇一翘,假露愠色,起身要离开样。
“好了,我的姑奶奶,大班长,求之不得。可盼你能来了。”
拖长了声音对着宁霖是点头作辑,那马尾辫硬从后脑甩到了前额。
“悔过悔过,小的错了。姑奶奶饶小妹一命。”
宁霖扑哧一笑,立马收住,侧头眼目往上,翻出白眼。
“不接受。再次对你说,不许叫我幸子,听到没。不改,我们俩绝交。”
“为什么?我觉挺好的,这不是我取的,同学都这样叫。”
王维芳眉头一皱,一副委屈样。
“我就是我,干嘛要跟别人一样,干嘛叫别人名字。你是我的好朋友,还不了解我吗?”
王维芳,见宁霖执傲认真的脸,知道她不是开玩笑。便笑着说道:
“好啦,知道了。大小姐。姑奶奶,以后不叫了。满意了吧。”
“不行,我还要惩罚你,打你50大板,才原谅你。”
说完,立起身,举起手佯装要打好友的样,两个姑娘在屋里追逐打闹到了坝子里,青春少女的嘻笑声传响在山凹里。
王维松不知什么时候早已上了房顶,他必须在天黑前赶完工。
已经是到了大中午,王维芳带着宁霖在厨房里煮午饭。
宁霖坐在土灶旁负责添柴火,拉风箱,一想到自己爸爸睡着了发出的声音跟风箱声一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王维芳莫名地看着她,也不知她笑什么。
虽然是大白天,由于厨房是正房旁边的低矮偏房,开了一个小窗,房间里很是昏暗,再加上烧的柴火冒起的烟雾满屋弥漫,熏得宁霖直流眼泪。
一墙之隔是猪圈,时不时发出一声粗莽的嗷嗷声,听着有些渗人。
午饭其实就是把刚新打的玉米面加上水,烧开,不停搅伴直至粘稠到熟就好了。
两个好友边煮玉米糊边聊天。
宁霖好奇地问道,“你三哥,上次我来怎么没见过?”
“好久的事了,我怎么记得你见没见过。”
“就你们俩在家?其他人呢?”
“我爸到别的队给人看病去了,路程远今天回不来。我大哥前年接了嫂子分家后,自己修了房子离这儿不远。二哥上城里学驾驶去了,准备给人跑长途,他说那活挣钱,不知啥时候能回来。”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三哥。”
“他自己介绍的呀。他没读书吗?”
“读呀,这不高中刚毕业。”
王维芳突然,用询问的眼光从烟雾中瞅着宁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