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归。”清瘦的女子神色疲惫,脚下无力,喊了前方玉树临风的男子一声。
寒归本在四处查看,听到她的声音,笑意遮掩不住,立时眉飞色舞。他快步来到焦疏雨身边,拉起她的手:“焦姑娘,可找到你了!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找不到你,急死我了。”
焦疏雨被握住的手僵住了:“寒归……”
寒归这才意识到自己逾矩了,连忙放下她的手:“抱歉,我……我是找到你,太开心了。”
寒归放开她后,焦疏雨才道:“我受伤了,一时半会走不出这个林子。刚才听到脚步声,走过来看看,没想到是你。”
“受伤了?伤哪儿了?”这时寒归看到焦疏雨背后的血渍,倒抽一口气,“严重吗?”
焦疏雨道:“不轻,但现在没事了。”
躲在树后的一花大师看到这场景,笑容更是挂不住:“啧啧啧,这丫头还挺抢手?娃娃,你有情敌了。”
“大师您在乱说什么?!”燕林抗议。
“嘘!”一花大师捂住他的嘴,“别说话,小心被人发现,好戏就看不了了。”
燕林心想一花大师真是把“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句话诠释得淋漓尽致。但碍于嘴被堵住了,没法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这时从林子里又走出一小队人,带队的是寒遥。
寒遥脸上带着嫌弃,看焦疏雨的眼神里又都是怀疑。他翻着白眼走过来,对寒归道:“一天到晚缠着人家姑娘。你见到人家姑娘开心,人家焦姑娘见到你恐怕只有厌烦。”
焦疏雨蹙眉。
寒归却道:“无论怎样,都和你无关。”
寒遥打量了焦疏雨一番,语气中带着轻慢,道:“燕林你杀掉了?”
焦疏雨冷冰冰地道:“我坠入山谷不省人事,没见到燕林。”
“是没见到,还是有意放走了他?”
“寒遥你什么意思?”寒归怒道,“你是在质疑焦姑娘对百里九寨的忠心吗?”
寒遥道:“又不是我一个人怀疑她。她毕竟是从岱安峰叛逃过来的,难道你完全相信她?我看连义父也并非完全信任她。”
寒归维护焦疏雨:“焦姑娘一直为百里九寨出生入死,容不得你质疑!义父也从未说过怀疑焦姑娘,你空口无凭,一切怀疑都不过是出于你的私怨!”
寒遥蔑笑道:“可笑,是你因为私情而一直维护焦疏雨吧!整日只知道讨好她,要点脸吧。”
“你!”寒归说着要拔剑。
焦疏雨连忙把他按下。此时最好快些带他们俩离开这个地方,如果被他们发现自己和燕林在谷中生活过的踪迹就很难解释了。她柔声对寒归道:“你怎么找过来了?”
寒归一和焦疏雨谈话就忘却身边还有其他人,语气立马变得极其温柔:“寒遥回来报告了千鸟阁发生的事,他说你遇险了。我放心不下,就带人找来了。”
“那寒遥为何会来?”
“本公子来是因为本公子根本不相信你。失踪那么久,谁知道是不是在和岱安峰的人密谋些什么。要是只是寒归来,他就算真的撞见什么也只会帮你隐瞒。”寒遥抢先说。
然而焦疏雨和寒归二人都采取了视寒遥若无物的策略。焦疏雨略显疲惫,道:“寒归,我累了,你送我回去吧。”
“好。”
寒归立时答应,扶着焦疏雨离开.
一花大师忍不住对燕林道:“娃娃你危险了,那小子也太会讨姑娘喜欢了,我看你比不过他。”
“大师!”燕林哭笑不得。
燕林望着焦疏雨离开,不知为何心中产生了一种酸涩与不舍。
一花大师重重拍了他一下:“别再上演望穿秋水了,我们也走吧。”说着又把燕林一扛,消失在月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