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啥,你听我解释……”古拉特七手舞足蹈,却又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齐格尔腊塔听到他这么一说,本来皱着的眉现在又深了三分,恶狠狠地瞪着古拉特七“果然是你,快说,楚卿把雪儿带去哪了!”
“你先撒开,先撒开”古拉特七赔着笑,低眸伸手轻拍齐格尔腊塔揪住他衣领的双手,齐格尔腊塔怒瞪了一眼,两个鼻孔深深出了一口气,甩开古拉特七,古拉特七此刻也酒醒了三分,就像是在学堂上课突然被先生发现叫起来回答问题时,睡意瞬间全无。
“这个呢,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郡主她要带你的心上人走,让我拖住你!”
齐格尔腊塔霎时间伸出手想要打古拉特七,古拉特七也反应够快,赶紧伸手挡住。
“我告诉你,要是雪儿出了什么事,你绝对不会放过楚卿!”
古拉特七在心里白了他一眼,楚卿哪是你说动就动,第一,你官没人家高,第二,你打不过她。
齐格尔腊塔丢下古拉特七一人,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桌子上放了一封信,以及一件披风,齐格尔腊塔抓起信封看到上面熟悉的字迹,想也不想就拆开看,里面的内容让齐格尔腊塔越看越心痛,越看越愤怒,现在他想杀了楚卿的心都有。可是一想到荣马雪之前一直想要找到杀害自己父亲的仇人,他就又很纠结……
几日前,北塘
“殿下”
丫鬟恭恭敬敬地将山珍海味呈上,虽然在座的人都喜笑颜开,但是他却对这场宴会没有任何心情。这祁凉此刻是动荡不安,楚卿她身在祁凉,定然凶险万分。他实在放心不下,再加上三哥现在消息全无,皇上虽然已经下令彻查三哥之事,可是事情彻查至今都未有任何头绪,看着一众朝臣都在举杯畅饮,温浮生心里更不是滋味。本来已经端起的酒杯又放回桌子上。
“父皇,儿臣今日身体不适,不在此扫父皇雅兴了,先行回宫了。”
温浮生起身向皇上作揖,皇上收起喜色,“可有找太医来看看?”
温浮生推脱说“只是作业未曾休息好,儿臣回去少做休息便好。”
今日是皇后生辰,他也高兴,便没再说什么,温浮生起身领着两个下人走了,回东宫的路会经过温云凡母妃的寝宫,果然,皇子落难,其生母也跟着受罪。
“去命人来打扫伺候,不得怠慢。”
“是!”
他并未进去瞧上一瞧,若是再进去寒暄几句说些客套话,反倒不是那么实在了。这种事情点到为止,做多了那就叫做作了……
“太子殿下,刑部传来消息,说是三殿下的事情已有眉目。”
温浮生加紧脚步往东宫走去,“叫他们去东宫候着!”
“是!”
太监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东宫院落,刑部尚书已经大汗淋漓地站在屋外等候,见太子回来,赶紧放下擦汗的手跑上前去“参见太子殿下!”
温浮生揖揖手,“免礼,进屋说!”
“事情进展如何?”
刑部尚书站在温浮生面前将放在怀中的宗卷拿出,“太子殿下上面记载了所有税务登记,此事有诸多端倪。”
温浮生低眸看着税务登记的卷宗,“继续说!”
“这税务按照规矩都是送往衙门,然后由衙门转交给国库,可是就是在这个过程出了问题,而丢失的银子却跑到了楚王的府中。”
“银子在楚王府中是谁发现的?”
“好像是凌王的儿子。”
温浮生抬眸“凌王的儿子?温哲?”
“正是!”
“自古朝堂皇子明争暗斗,但是他温哲为什么要跟三哥动手?”
“据属下查探,温哲有一个好兄弟,死在三殿下之手。想必是为了报仇雪恨!”
温浮生摇摇头“我了解温哲,他自幼胆小怕事,多半是被人利用了,再者三哥平日不涉朝政,他不会去自找苦吃,扳倒三哥对他而言不会有任何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