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金银花寨里一片喜气洋洋。
所有小喽啰都忙着张灯结彩,扫地擦桌,为他们的女王大人金银花张罗喜事。
“老大!”
一个脸上长着一块红色印记的女人笑嘻嘻地跑到金银花的房间,手里还捧着几件流光溢彩的新郎装。
她叫大花,也是金银花半道上捡来的,跟了她好几年。
金银花此刻正对镜贴花黄,头也不转道:“什么事啊?”
“你看看给新郎穿哪件?”
金银花转过头来,还没仔细看,大花吓了一跳。
“哎呀妈呀,老大,你什么时候跟我一样也长这胎记了?!”
金银花白了她一眼:“什么胎记,我这是腮红!没见过世面的东西!”
“腮红??”
“不好看?”
“不不不,老大你怎么会不好看呢!”
“哼,狗腿子。”
金银花又白了她一眼,拿起镜子照了照。
镜中人披头散发,浓妆艳抹,描摹下来可直接贴墙上辟邪。
“这发型要怎么梳呢?咱们这儿有燕国来的没?”
大花还没答话,又一个小喽啰跑了进来。
“老大,山寨外有一个女人要见你!”
“女人?谁啊?”
“一梳头娘子,听闻老大要成亲,专门上门来给老大梳头找活。”
“嘿,来得还真是时候!快把她叫过来!”
小喽啰赶紧把那人带了进来。
“见过金老大。”
梳头娘子站在金银花面前,不卑不亢地行了一个礼。
行完礼后她抬起头来,一对水灵灵的小鹿眼仔细盯着金银花瞧。
原来,这梳头娘子不是别人,正是莫雨。
金银花扫了她一眼。
“你可会梳燕国新娘子的头?”
“我走南闯北这些年,什么头都会梳。”
金银花见她说得信誓旦旦的,点了点头。
“那你赶紧给我梳头穿衣,等成完亲,少不了你好处的。”
说完,金银花转过头去,等着莫雨给她梳头。
莫雨却站在那儿不动。
“还愣着干什么?”
“金老大,我这是独门手艺,不能让外人学了去的,您让周围人退下吧。”
“呵,还来这个。好,你们别站这儿了,去外面帮忙。”
“是。”
待那些小喽啰走后,莫雨确认外面没人守着后关上了大门。
“我先给您上妆,您把眼睛闭一下。”
金银花乖乖地闭上了眼。
莫雨见她闭眼后,绕到她身后拿出了藏在身上的凤鸣剑。
正要用凤鸣剑将她敲晕,结果剑身还没碰到金银花,金银花突然反手一下子握住了凤鸣剑。
莫雨吓了一跳,使劲拔了拔,怎么也拔不出来。
金银花冷笑了一声,慢慢睁开眼,目光如闪电一般锐利。
“小丫头片子,敢跟姑奶奶玩这套?说,你到底是谁?”
……
……
到了晚上,金花寨红光满堂,热闹非凡。
吹锣的打鼓的唱曲儿的闹成一片。
慕容仪被人强迫换上了一身金丝绣花红色新郎装,头上束着红色发带。
新郎装也不知是金银花从哪里抢来的,竟是难得的上品,衬得慕容仪整个人更加俊美绝伦。
吉时已到,慕容仪被小喽啰押着去礼堂。
慕容仪一到礼堂,大花和一众女喽啰在旁边看得眼睛都直了,不住地念叨“老大真是好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