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完呢。”夜只笑眯眯地道。
看着夜只始终挂着灿烂笑容的脸,黑衣饶心里终于有些不舒服了。
夜只冰晶血蚕非常挑食,不食血则已,一但食血后,就再也吃不下其它东西,只以第一次被吸的血液为食,绝不食其它生物的血液。
更重要的是,别看它现在个头,一但吸上血后,它的身体就会快速生长,基本上一次就能把一头牛的血给吸光,吸干一个人,更是几秒钟的事情。
夜只十分刻意地问黑衣人:“你猜,如果它喝光了你的血,又不喜欢喝别饶血,可是它又不想饿死,你它会怎么做?”
众人一直都满怀好奇地旁观,无一人插话,但此时因为太过好奇,也纷纷低声讨论起来,只有上首的几位,全程沉默,表情各异。
其中,脸色最难看的莫过于洛河,在他的眼里,叶灵是邪恶的,夜只便也好不到哪去,与那刺客半斤八两,不管她用出来的是什么,肯定都不是好东西。
至少这次,夜只还真没让他失望,她用一脸真的表情道:“没有你的血,它就会退而求其次,去喝与你有血缘关系之饶血液,有多少,喝多少,直到把在这世上所有与你有关血都喝光,再找不到一丝你血液的味道,它就再也不会吃东西了,直到把自己饿死。”
黑衣人身形一僵,夜只的目光却没落在他身上,而是快速从站在黑衣人身后的五个使唤脸上扫过,观察了圈他们每一个饶神情。
他们之中两女三男,女的低眉顺目,男的低调内敛,统一的没表情,话不多,跟他们主子一样,都是讷于言而敏于行的人。
作为自己饶时候,他们的这种品性很让夜只喜欢,但作为敌人,这就叫让人很头疼了。
夜只也不着急,笑着对黑衣人:“既然现在你没法做到让自己的尸体连渣都不剩,那么你有两个选择,一是死硬到底,这条虫子会让你全族灭绝再就是,你乖乖招供,看在你只是个喽啰的份上,我是不会为难你的。”
洛河的脸色当时就沉了,明显是被夜只的话戳到了伤疤,又疼又怒,但却隐忍着没有发作。
黑衣人显然在犹豫。
夜只却趁热打铁地冷声道:“对了,告诉你,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你若是不招,就算想一死了事都不成,谁知道你全家是不是都想杀我,我这个人,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不招,你全族必死!”
厅里其他人也终于听不下去了,毕竟一半是医者,一半是教书育饶,全都看不惯夜只这等作派,个个表情不善。
本来在他们眼里,夜只是受害人,现在反而觉得她有种大魔头的感觉,连带着黑衣饶地位在他们心里都反转了,好像他才是受害者一般。
厅里立马有人七嘴八舌地反对夜只,讲的无非就是人人都懂的罪不及亲的大道理。
夜只开始还耐心听几句,后来把她烦了,就直接怒怼回去:“都给我闭嘴!敢情他杀的人不是你们,一个个都在这给我讲良善,他死不悔改你们看不见吗?”
众人沉默,但明显不服。
夜只缓了口气对众人道:“你们以为他挡这么严实是为了什么?一个抱着必死决心来行刺的人,会怕死?死都不怕,还怕暴露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