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害怕就退缩也不是夜只的行事风格,所以,即便心里一百万个不愿意,夜只却还是勇往直前地朝着水境而去。
夜只心里不安,一到有饶地方便会以面具示人,虽然知道瞒不住,可还是希望洛河能少知道一,就少知道一。
在无限忐忑又纠结的心情中,夜只他们终于回到了水境,这里和十年前一模一样,可夜只却硬是生出了物是人非的凄凉感,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有点糟心。
于是,在仙门内看着水境的夜只就挺了挺腰板,摘掉面具,匪气十足地大喊一声:“我夜只又回来了!”喊完,感觉整个人顿时神清气爽了。
远在忘忧岛正处理公务的水镜,手中的笔猛地一顿,转身问身边的侍茶女:“你刚才听到什么了吗?”
侍茶女摇头,“回二公子,奴婢什么也没听见。”
水镜重新低下头,可手里的笔却始终落不下去,没几秒,他又心神不宁地站起来,急切地离开了书房……
水境医阁的客厅里,司命刚免了擎苍和墨蜧的礼,让他们入座,一声大喊就以劈山之势传了进来。
司命刚拿起的茶杯“啪”地一声被捏碎了,他咬牙低喃道:“知道你会被打脸,但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你的矜持都被狗吃了吗?”
擎苍蹭地一下就站了起来,眼底含泪地问墨蜧:“阿蜧,你听到了吗?是不是只?是不是她?她她回来了,是真的吗?”
墨蜧不确定地:“听声音,是有一点像夜思公主。”
忘忧岛练气台上,噬月望着突然一脸震惊的红月,语带嘲讽地道:“拜入水镜门下那,你和他就没希望了,那个女人回不回来,与你又有何干?”
红月沉默不语,只是表情渐渐平和,重新闭眼入定。
噬月却抬头望,眼中满是浓浓的不甘和愤恨,眼底有一丝火焰隐隐燃起。
……
很快,整个水境就炸锅了。
萧宇尘一手一个,握住夜只和冥渊的胳膊,三人瞬间在原地消失,转瞬就出现在了忘忧岛水镜住所的院落内。
水镜从书房急步出来,正好就遇上了与凭空出现在三人,而且目光一下就落在了夜只身上。
夜只看到水镜先是一愣,虽然她听司命过,水镜一夜成熟,变成了个大人,可亲眼见到变化后的水镜,还是让夜只感觉即熟悉又陌生。
“水……镜?”夜只不确定地唤了他一声。
正处于惊呆状态的水镜听到夜只熟悉的声音,眼睛瞬间就泪湿了,一个闪身扑过来,就紧紧抱住了夜只。
“嫂子!你居然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水镜哭着:“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萧宇尘看到水镜这十年来如蒙尘般的双眼终于明亮起来,心情也随之安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