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宇尘面上依然面无表情，但夜小只感觉得到，他整个人都已经“石化”了，实在太可爱了，哦吼吼吼……

等萧宇尘从石化状态中缓过来时，他已经错过了解开这种尴尬局面的最佳时机，只好僵硬地继续给夜小只当枕头。

夜小只开始还美滋滋的，可安静下来没多一会儿，各种烦心事和谜题又涌上心头，让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背对着萧宇尘，夜小只轻唤一声：“宇尘。”

萧宇尘低头看着夜小只的侧脸，轻轻应了声：“嗯？”

“你为什么能进来这个洞穴？”

“血。”

夜小只仰躺过来看着他，“为什么你的血可以进来？”

“不知。”

夜小只叹了口气，然后很直白地说：“我怀疑我前前前前……前世，或者说，我的其中一世的身份，有可能是地墟灵主。”

萧宇尘只是微微一惊，补充了一句：“后人也有可能。”

“应该不是。”夜小只说：“被……魔气侵扰时，我看到了地墟灵主零星一点的记忆，我跟她长的一模一样，但是……”

萧宇尘难得一次追问道：“但是什么？”

“她……应该不是个好人吧，至少她给我的感觉是个完全没有约束力的人。”夜小只叹息一声，喃喃说道：“没有约束的人少有底线，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因为这样的人没有是非观，即便做坏事也不自知。”

萧宇尘似安慰地说：“不一定是记忆，也许是幻境，在这样的环境里，又被魔气入侵，很容易让人产生幻觉。”

夜小只没有反驳，因为她也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搞不好她看见那些，只是红丝的魔气制造出来的，为的就是影响她的意识，动摇她的意志，好方便它入侵。

夜小只翻身，再次背对萧宇尘，好似自言自语地喃喃说道：“可能是幻境吧，除了那个幻境，我还看到了另一个，那个里面，我只有七、八岁大，拉着一个差不多大的男孩儿在逃命，后来被骑马的坏人追上，我为了保护那个小男孩儿就被一刀砍死了。”

萧宇尘轻拍夜小只的手臂，语声轻柔地说：“都是假的，你还活着。”

“……嗯。”

夜小只没有告诉他，其实因为那所谓的幻境，她差点就挂了，那种死亡的感觉太过于真实，要不是无意间碰到那两条“阴阳鱼”，夜小只根本就不可能清醒过来。

两人沉默了许久，夜小只才突然问了句：“这个世界，容得下身怀魔气的人吗？”

夜小只感觉到萧宇尘的身体微微一颤，顿时就什么都明白了。

“懂了。”不等萧宇尘开口，夜小只便自嘲道：“这样也不赖，至少以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太无聊。”

萧宇尘沉吟片刻才说：“你还没入魔，只是身怀魔气，并不是多严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