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后,水镜就迫不及待地回了他的寝宫,还饿着肚子的夜小只自然也跟着去了。
回到寝宫里,水镜先是把侍奉他的仙娥们都打发出去,随后就拿了本书往他那张像满月一样圆的大床上一趴,自顾自地看起书来,完全当夜小只不存在一样。
夜小只也懒得搭理他,就低眉顺目的站在一边,表面像个怯生生的小侍女一样,其实心里早就把床上那只臭小鬼给大卸八块了。
从进门的瞬间,夜小只就感觉到了一个极度薄弱的结界,这道结界是挡不住人的,但挡些鼠蚁蚊虫却绰绰有余,所以水镜根本不可能会被蚊虫搅得睡不着觉,他的正戏肯定还没开场呢。
跟姐玩心眼,看咱俩谁死的惨!
书看了半个时辰,水镜就十分做作地抻了个懒腰,眼神没有半点困意地打了个哈欠,看了眼根本没关注自己的夜小只,他略有点唱独角戏的尴尬。
干咳一声,水镜终于进入正题,“夜思啊,我要睡了,你给我看好了,要是有一只蚊子飞上我的床,你就扫一个月的茅房,要是你敢上我的床,就打扫一年。”
“好哒,院长。”
夜小只应的顺从,心里却在犯嘀咕,看来,蚊子和床都是关键词,而床上应该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水镜那臭小子才会附加那么可恶的处罚条件。
说完,水镜就直接睡了,至少听那均匀的呼吸声,他是秒睡,但就算用脚指头想,那家伙为了看好戏,也不可能真睡过去。
那头水镜刚“睡着”,突然夜小只不远处的窗台上就掉下个小瓷瓶,直接就摔碎了,紧接着,密集的翁翁声响起,无数蚊子就井喷般地从碎瓶子里涌了出来。
即便在脑子里早就预想过各种各样有关蚊子的情况,甚至连类似这种的情景她也联想过,可真正面对时,夜小只还是浑一毛。
喵了个咪的!这要是被它们一只叮一口,血够不够它们吸的且不说,人样肯定是没了,水镜那小白毛也忒狠了吧!
夜小只抬手就要施个结界,可手还没等抬到位置,背对水镜的她突然嘴角挑起丝坏笑,手半道一拐,就去拍了下腰间天水境配发的百宝袋。
百宝袋一闪,夜小只手上就多了几张空白的符纸,她一秒不耽误,咬破手指就在符上以秒速一通画,末了把画好的几张符就掷向了正在集结,已经占了半个屋子的蚊子群。
咒符刚一入蚊子群,几张符就开始放闪,紧接着符上就开始往外滚滚地冒出大量的浓烟,烟雾弹都没这效果好。
几乎是瞬间,浓烟就充满了整个房间,水镜被呛得连连咳嗽,边咳还边怒吼:“夜思!你想呛死我啊!你不是在赶蚊子,你是来谋杀我的吧?”
赶?有结界在,外面的蚊子进不来,里面的难道就能出去了?你还真拿老娘当傻X,以为老娘感知不到那么薄弱的结界吗?
夜小只无辜又委屈的声音从浓烟中传出来:“对不起院长,我只想整个小烟驱蚊子的,没想到烟量没撑控好,奇怪了,前天先生教画咒的时候,我明明就画的很好啊。”
“闭嘴吧你!”水镜怒道:“赶紧把烟和蚊子都给我驱了,不然毕业前你就可以住在茅房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