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有人从烟囱下到了厨房里面,烟囱的顶部周边被人绑了某种物什”剩下的话毛翠翠就不再下去了,丰州司马应当会有自己的看法。
丰州司马上前看了看烟囱上留下的印记,“看上去是用跨虎拦抵在了烟囱外部,然后在上面绑上绳子从烟囱下去,接着再借助绳子的力量从烟囱爬上去。”
毛翠翠并不附和丰州司马,也没她认为丰州司马的对还是错,直接就去到屋檐边把着竹竿滑了下去。
张夫人神情颇为担忧,一儿一女都站在她的身边。
“娘,咱们家里可是又遇上什么麻烦了。”
张夫人叹了口气,“还记得上次妹妹中毒吗?”
“记得,爹走在街上看见几个和尚抬着人猬请信徒捐香火钱,就将和尚暴打了一顿,还救走了人猬,那个和尚怀恨在心偷偷来家中下毒。这次也有人来下毒吗?”
张夫人气质非凡,父母对她有着期望,与那些养大就成婚的女子不同,从她尝到黄连味的时候就看清事情的本质了,抚摸着儿子的额头,“用黄连是在威胁,想告诉我们这一次他们可以下黄连,下一次就是毒药了。”
“原来是这样,还好这一次不是毒药。”
毛翠翠露出了笑容,对啊!还好不是毒药,不然她就是张家的探路鬼。
便也走到了男孩旁边,摸了摸脑袋,“张夫人,什么是人猬?”
张夫人不愿意多谈,“是我们这边的一种募捐方式,曾经很流行,不过我夫君见不得这个,所以丰州城内没有,等你去了丰州城多去几个地方能见到。”
丰州司马也从屋檐上下来了,“我有事要处理,先出去了。”
“欸”毛翠翠跟了上去,“你去哪儿?看你神色匆匆的,应当是知道什么了,你可不能独自行事啊,咱们还要调查后楼的事情。”
丰州司马不是要甩开毛翠翠,只是他很急,而毛翠翠走路的速度实在跟不上他。
“我现在有急事,你跟在我后面来就是了。”
“斜毛翠翠朝着街上看了几眼,因为玉家的事情,街上上的百姓比往日少些,玉家人和官府的人比往日多些,四处巡视着。
毛翠翠勉力跟在了丰州司马身后,到了官府丰州司马终于停下了。
入了官府,丰州司马赶紧去到郡尉的办公地点。
郡尉虽然是丰州的二把手,但对手下也是笑呵呵的模样,丰州司马整日板着一张脸,不知道的还会以为郡尉是他的手下呢!
“张司马,你怎么还是改不了咋咋呼呼这个毛病,急匆匆的赶来外人看了还以为我们丰州出大事了。”
“请郡尉恕罪,张封实在有急事要处理。”
郡尉手中拿着笔,无奈的指着丰州司马,“你看你一点都不幽默,我和你开个玩笑,你还这样郑重其事。吧!有何事?”
“请郡尉下令封闭城门。”
“文书可写好了?”郡尉也没多问,关闭城门是件大事,但在紧急情况下丰州司马也能做主关闭。
“还没,我现在就写。”
丰州司马将文书写好后,郡尉盖上了自己的大印,丰州司马便前去执校
毛翠翠一直站在丰州司马身后,双手怀抱靠着屋中的柱子上,走的时候才和郡尉点头示意,算是打过招呼了。
城门很快就禁闭了,丰州司马当真是个善人,有许多进城卖材农人被关在城中回不去,丰州司马竟然派人去农人家中核对农饶身份,这一来一回耗时又费力。
最累的则是官吏们了,为了平息吏员们的不满,丰州司马还自掏腰包给辛苦费。
“张司马令我敬佩。”毛翠翠的真情实意,世上很难见到这般的好官了。
“我从就这样见不得下不平事,都我很适合去当贼曹,而不是做司马。”
“如果你是贼曹,我相信丰州所有案子都不会被权利金钱左右。”
“三娘,谬赞了。”
毛翠翠看丰州司马这样大气,她也不像让自己显得太家子气,“这些走上几个时辰山路的老农实在可怜,本就饿着肚子来到了城中,结果因玉家之事菜也卖不出去,还得在城中挨饿,我就拿出五两银子请逗留在城中的农人吃烧饼。”
“一两银子就已经足够了让他们吃上烧饼了。”
毛翠翠还是拿出了二两银子,“五两也是有点太多了,就给二两,万一他们在明日后出不去呢!”
“我会让他们谢谢三娘。”
“若是要谢,就让他们谢你吧!是你的善心打动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