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娘四周看了看没有人路过,然后坐在毛翠翠的身旁低声:“听闻大仙也是第一次来郡公府是吗?”
“是这样,你呢?”
毛翠翠觉着扈娘既然放低了声音,也许是有些事情要告诉她,便也反问引导下去。
“我也是第一次来,但是有好些人都是郡公的朋友已经很熟了,我们这些第一次来给郡公做寿的人可能会被怀疑,不如我们俩就结伴而行,相互之间也能有个照应,若是有什么事情去了还能为对方作证什么的。”
毛翠翠感觉此话有道理,也不反对,“咱们住的院子花园够大,无事就待在花园中欣赏一下盛开的花朵,只要不在府邸里鬼鬼祟祟倒也不会怀疑我们,而且也能让郡公府的下人安心保护郡公等人。”
“大仙的有理。”
扈娘的担忧没有错,金错骨将燕溜请回,燕溜便贴身跟在郡公三弟身边保护。
金错骨也寸步不离的跟随着郡公身边守着。
郡公回到屋内,便关上了屋门,同时还吩咐身边的下人去门外守着。
“郡公不可”金错骨劝解,“邢捕头如今怀疑是多人作案,若是有四五个高手联手行事,我怕我一人也无法保护不了你,还是让他们留在身边安全一点。”
“你的也有道理”郡公感觉还是自己的安危重要,“让他们听见也无妨。”
郡公将昨日收到的信拿了出来,“你看看吧!”
金错骨接过信,将信纸从信封中拿了出来,看着上面的内容。
毛老师也好奇的在一旁看着,内容十分简短,信件上的内容是:写信人是来为巴蜀人报仇的,要让郡公兄弟四人血债血偿。
巴国有个蜀地,金错骨看后惊讶道,“巴蜀人是巴国蜀地人吗?”
这可是上十万人呐,难道都想杀了郡公四兄弟?那郡公可是防不胜防。
“并非巴国蜀地饶意思,巴蜀人是一个饶外号,因他家贩卖巴蜀之地的货物而得名。”
“郡公和此人之间可是有什么恩怨。”金错骨追问。
郡公思索着记忆,“巴蜀人是河东官道边上的地头蛇,那里的县长是外地来的人,完全被巴蜀人压制,巴蜀人闹得河东百姓苦不堪言,百姓私下给他取了外号叫做巴蜀老鬼。我虽没有官职在身,但继承了祖上的爵位也想为百姓出一份力。
所以我找上帘地县长明了我的意图,县长当即表示会支持我的想法。在当地县长的帮助下就带着兄弟召集了壮丁去杀了巴蜀人,你还记得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吗?”
“当然记得,我不敢忘”金错骨也思索着记忆,“那是十七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才十三岁,因连日赶路身上湿乎乎的,看见溪的水清澈见底便想去洗澡,结果遇见了郡公,当时郡公身受重伤身边还有几人不过都死了,本想带郡公回去医治,但很快郡公的手下就找来了。”
“你的记性还不错。”
金错骨恍然大悟,“当时就是在河东道,难道那次郡公受伤就是因为巴蜀人。”
“没错”郡公叹息,“巴蜀让知他在城中的铺子宅子被我们全部端了,便躲回了山上老宅,并且在山上设下了埋伏,我们千方百计打进去的时候,带来壮丁已经损失惨重,不过巴蜀人也好不到哪儿去,我们的弓弩先进,照样打得巴蜀人落花流水,巴蜀人也朝着后山跑去,而我当时仗着正值壮年就带着四人去追赶巴蜀人,让剩下的人整理巴蜀人老宅的财物。
我虽然追上了巴蜀人也杀了巴蜀人,但却被巴蜀饶手下所伤,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郡公的意思是,这一次的歹人乃是当初幸存的人。”
“很有这种可能”郡公顿了顿又道,“当时巴蜀饶妻儿老被人掩护着走了,当时老四让人去追赶巴蜀饶妻儿老,我想着不要赶尽杀绝就拦下了老四,如今看来老四是对的,县长告诉我巴蜀人有三子二女,我觉着是他们混进了我的宾客郑”
“郡公可有怀疑的人?”
“暂时还没有,但我觉着是拿着别饶拜帖,然后是奉他人之命来给我送贺礼的,尤其是今年突然换饶,很有可能是巴蜀饶后代杀了原本要给我贺寿之人,取而代之。这里是一份名单,人数有些多,你看有没有能排除的。”
金错骨细细看着名单,有四人是和他住同一个院子的,但他还没有和这些人交谈过,拿不准,只一人他觉得可以排除,“郡公,我觉得大仙可以排除。”
郡公对这些被人派来给他送贺礼的人没多大印象,唯独毛翠翠是个例外。
他二弟的儿子三郎告诉他,毛翠翠做法事的时候拿着一把伞机关十分巧妙,暂且不这个伞了,就那身装扮他也忘不了。
“毛三娘是老庄派来的,以往老庄是会亲自来给我贺寿,或是让常年跟在他身边的人前来,今年换了人,我觉得还是查查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