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仰着脖子四周望了望,然后又将声音放低,“他们的打算是在公堂上提出由你来还钱,听闻县长对不尊重老饶人深恶痛绝,若真是如此,你得心一些。”
“又是一个按照自己喜好来断案的县长。”毛翠翠沉思了一会,“我娘想种一些麦和麻,那我就借一些钱买下一亩地,县长的心再怎么偏,也不能让我这个欠着外债的人出钱吧!。”
“这也是个法子。”王氏有点心不在焉。
毛翠翠起身,“二婶多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我现在就回去和娘商量买地的事,改日再聊。”
“欸……我就只是随便,怎么这样快就溜了。”王氏看着逐渐消失的背影,心里依然愁苦。
房契、地契,王氏不断的重复这四个字。
若真上公堂当着那么多老爷们的面被脱裤子打屁股,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
她若是死了,那大壮一个人又怎么办,日后还怎么享大壮的清福。
既然毛家无情,那就不要怪她无义了。
入夜。
毛家的人已经进入了梦乡。
王氏披了一件衣裳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先走到了毛老太和毛爷爷的屋子外面,贴着门听了一会,确定有两个饶鼾声,又移步到了毛茂德的外面学了两声猫叫!
毛茂德怕猫,若是没睡定然搞出一些响动。
等了会依然没有动静,这才到了院子的水井旁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铲子挖宝!
挖了半刻钟,便出现邻一个罐子,接着第二个、第三个,一个就只有三个。
王氏犯难了,虽然情报是第三个,但!哪边开始是第一个?
只能随意的拿起一个,将封口布打开。夜间光线不好也看不清里面放的是什么,便将手伸了进去,摸着了一团软软绵绵的物什?
拿了一团放在鼻子前面闻了闻,有点臭?
扔在地上,再次摸索了一下,并没有任何的纸张存在。
忽然,她想起了方才那股臭味,好像是牛粪?于是又闻了闻手!
顿时一阵恶心的感觉涌上脖子。
“唔”
难道这是毛翠翠当时离开之前,便埋在地下,为了戏弄她?居然敢骗她!
正想破口大骂,垂眼便又看见了另外两个罐子,第三个?莫非是方才拿错了。
当即便又将另外一个罐子的封口布拿开,依然是漆黑一片,鼻子臭上去轻轻的吸了一口气。
依然是一阵牛屎味道。
王氏又想破口大骂!
等等,她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毛翠翠那丫头的心计能有这样的深,几月之前便筹划起了日后来戏弄她?
不可能。
难道这些牛屎只是障眼法?为了迷魂那些,向她这样又不轨之心的人。
反正已经摸了牛屎了,虱子多了不怕咬,立马又将手伸了进去。
这一次传来了不同的手感,迫不及待的拿出抛开上面的牛屎,露出的便是一块布,将其打开便看见了她梦寐以求的宝藏!
“我的好宝贝,原来你藏得这样深。”
“的确是挺深的。”毛老师应和了一句然后又自言自语,“我也是最近听老两口的私房夜话才知晓……欸,我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变成偷窥狂?夜深,该回空间了。”
手里有了房契、地契的王氏比安心多了。
赶紧又将罐子的封口布放上,然后又将罐子埋了回去,并且还精心的将泥土的挖掘痕迹也清理了。
……
王姐带着毛翠翠的妆参加了及笄礼。
这将毛翠翠的化妆技术再次宣扬了出去,越来越多的人慕名而来,并且还是镇上的姑娘。
她们是听见了王姐对毛翠翠化妆手法的大力吹捧,既想要看看是否有那般厉害,也想将化妆术学到手,
在大户人家干活,虽然会被打被骂,但每月赚得的银钱要比种地多上不少,失去了在大户人家家中做丫鬟的活计,家中就会困难许多。
镇上的丫鬟有月俸,还有主家赏赐的玩意,所以出手也大方许多。
每次来学习的时候便会带上一些吃食,有时候是山药,有时候是几个糕点或是木钗。
吃人手短拿人手软,毛翠翠收了礼与她们也更亲近些,只要来了,无论手中有没有活计也会聊上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