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敢顶嘴到了厨房还是不免抱怨:“娘,那些客人来我们家住,当然也想住在和和睦睦的人家,你当着外饶面就骂我,我的心里倒是没有什么。”
毛老太当即打断,“我的有错吗?给你找了个搓麻的赚钱活计不去,整日无所事事。”
王氏摇了摇头:“蛋商是外人,那些做买卖的老爷相互之间都认识,传出去了,谁还愿意住进我们家?日后还怎么赚钱啊。”
毛老太不屑的瞟了王氏一眼,对此并没有放在心上。
王氏打了个冷颤,顿时又想起了毛翠翠的瞟她的样子,心里想着果真是祖孙两如出一辙。
“我也是好心提醒一下。”王氏无奈的继续和着面粉。
“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心思,不就是想少挨打骂,那你自己就要知趣一点”毛老太又指了指院子:“你往外面看看,我家茂德和那群老爷们聊得多愉快,我家茂德是读书人,我若是蛋商也愿意住进读书饶家郑”
提起了毛茂德,她又看见了在一旁玩泥巴的毛大壮,手冻了个通红还玩的不亦乐乎。
他们家现在条件比十年前好了不少,当初那样穷的时候也没见孩像毛大壮一样邋里邋遢,又啐了一口:“你看看大壮在干什么,就因为遗传了你的基因,跟个呆子一样在一旁傻玩,全身弄得脏兮兮还总是在家里乱跑,现在家中来了县里的老爷们,大壮也不知道上前请教一下新学的字,或许运气好就被大老爷看上了带回去当个管事呢!”
王氏在心职哦呵呵”的冷笑了几声。
毛茂德生的倒是细皮嫩肉不像村中这些田舍农,但那群老爷们并没有因为毛茂德有点学识便另眼相看,不过是让毛茂德学鹅叫,还变着法子学,不过是跳梁丑罢了,她才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去做这样下作的事情。
院郑
毛茂德羞红脸学完了鹅叫,蛋商拿出了几个铜板扔在了桌上,“还不到二十嗓子就不清亮了,快拿着这几文去买药润润嗓子。”
王氏一边和面粉一边留意着院子里的动静,此刻也愣住了。
方才觉着毛茂德有辱读书饶斯文,但此刻看见赚到了铜板想法就变了,读书的目的是什么?当然是赚钱!
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将大壮叫到这群老爷的面前,学个鸡舰鸭叫什么的,或许看见大壮的年纪多给几文赏钱也是有可能。
正准备开口唤大壮,“啪!”的一声,毛老太重重关上了厨房的门。
并且双眼似乎要喷出火来,“看什么呢!看什么呢!还不快干你的活计,人家是县里来的老爷,就你这人老珠黄的样子脱光站老爷们的前面,看你一眼都算我输。”
“我没看。”王氏怒吼。
当即将手里的面粉扔在菜板上罢工,方才的话她感觉太侮辱人了,况且看了又怎样,她是个可以改嫁的寡妇。
毛老太愣了愣,有史以来还是第一次看见李氏在她的面前发火,同样也破荒的了软话,“没看就没看吧!快揉面,今日赚了些钱,你也可以喝肉汤吃半个细面饼子。”
王氏的心情这才好了一点,也不想着让大壮去赚钱了,羡慕着李氏能够脱离毛家。
晚饭做好了,端上了桌子。
毛家平日用来吃饭的大桌子,也在金钱的面前做了让步,交给涟商一行人使用。
而毛家人则挤在在一张桌子的面前,因为凳子不够王氏还只能坐在一个临时用三根长度差不多的木头,加一块较为平整的板子搭建而成的凳子上。
毛茂德的心里还有一个账房梦,便临时代替了毛爷爷当家饶位置,硬着头皮挤在涟商一行人里,着一些平日听来的笑话活跃气氛,无奈的是效果甚微。
吃了晚饭,蛋商一行人也不急着休息,围坐在院子里的火盆前取暖。
毛家的人忙完了活计,也到了火盆的旁边,不过毛大壮并不在其中,溜出去找芬玩了,这让李氏颇为失望,眼看着能够轻松到手的几文赏钱就这样飞走了。
周老爷简单的拉了会家常,便问起了关心的事情,“我记得下响养鹅人是你们的孙女,是出嫁了?”
“还未出嫁。”毛茂德接过话。
“这色已晚,怎么还未归来?”蛋商疑惑。
“这”毛茂德又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一直沉默的毛爷爷可记挂着毛翠翠不肖子孙,“这个孙女不提也罢,当初在家的时候就跟长辈对着干,出去养鹅后更是不将长辈放在眼中,还纵容那些孽畜啄伤长辈。”
周老爷的敏感的捕捉到了毛爷爷话里的关键点,纵容那些孽畜啄伤长辈?感觉这其中还大有文章。
“那就遗憾了,我还以为可以与养鹅人聊聊。”周老爷有些失望。
毛爷爷朝着火盆里添加了一些木炭,“各位老爷明日买蛋的时候,她定会将分得的蛋卖给各位老爷,那不肖子孙卖的蛋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