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
在以克市的另一处宫殿之中,厚重的窗帘遮盖住了房间内的微弱烛光,昏黄的灯光下隐约照亮了房间内的精美设置。
宽大的欧式风格床上铺着银白的被褥,鲜红的玫瑰花瓣随意地被散落在床上四处,被银白的床单衬托的格外显眼,床边摆放着浓郁的熏香,透过鼻息传入大脑,一步一步迷惑侵蚀着意识。
若是忽略了床上脸色苍白的两人,还以为是情侣们精心布置的春宵之夜。
偌大的银白色床上,坐着一名米白色长发碧绿色眼瞳的少女,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发丝凌乱,衣衫不整,双手被绳索紧紧地捆绑着,仔细看去还能察觉到她脸上不正常的红晕。
而在她的身边正倒着一名棕发棕眸的男子,男子脸色苍白,五官狰狞,正以一种扭曲的姿势结束了生命的最后一刻,脖子上几乎快要将他脑袋勒段的勒痕触目惊心。
混乱的房间,鲜红的血迹,满地的狼藉,这些无疑不证明了就在刚才发生的争斗。
而倒在床上失去了生命的男人便是接走阿锦的那名大贵族,艾伯特。
而这名少女便是阿锦。
阿锦呼吸急促,她看向倒在床上的男人,已经完全成为了一句尸体,意识逐渐收拢,瞳孔也变得深邃。
要不是艾伯特有些见不得光的癖好,也不会将士兵们全部撤掉怕被暴露,他又自信自己一定可以制服阿锦,一个男人连被擒的女人都制服不了,他就不配是男人了。
但万万没想到,他完全低估了阿锦的实力,以至于变成现在这个下场,如果当时门外有几名士兵的话或许现在的局势就完全变了。
等她逐渐冷静下来,身体内被药物激发出来的炙热顿时又冒了上来,而且一发不可收拾,让她刚缓过来的呼吸又变得急促起来。
她知道绝对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外面的士兵们现在还完全不知道里面的事情,她还有机会逃出去。
想到这,她不禁看向了还被绳索困住的双手,她刚才便是用困住两手之间的绳子勒死了艾伯特,而现在必须得想个办法解开。
她忽然看向了在床头边的空酒杯,眼眸微亮,直接走过去拿起酒杯便摔在地上,捡起地上的碎玻璃割断手腕上的绳索。
玻璃的刃口并不锋利,她不禁加快了速度,视线时不时地看向门口处,生怕这时候忽然有人闯进来。
等手上的绳索被解开,露出了里面已经被勒得伤痕累累的手腕,她根本顾不上去处理伤口,急促地跑到艾伯特身边,拨下他身上的衣服披在自己身上,拖着越发灼热的身体,扶着墙壁一步一步走出了房间内。
这该死的熏香是艾伯特特地为她准备的,从刚闻到它的那一刻她便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即便是出去之后鼻腔里依然都是那股气味。
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把她从诺凡德手上接走之后,说的好听些是逼供,实则就是猥亵,一想到这几日被他囚禁的日子,阿锦就恶心地想吐。
为了不被引起注意,阿锦根本没敢开灯,靠着窗外依稀的月光在黑暗中摸索着,随着时间的逐渐流逝,浑身的欲火已经达到了一个微妙的临界点。
她的呼吸越来越沉重,脚步也越发虚浮,干涩的喉咙里吞了口口水,若是现在有面镜子她一定会差异地发现,现在的自己就像是个春心荡漾的少女如此渴望一个男人。
宫殿外的守卫们已经驻守在外面三个小时了,再过几分钟就是换班的时候,他们一个个都昏昏欲睡,精神并不是很好,但还是强撑着坚持到最后。
直到换班的时候,侍卫们打着哈欠退了下去,在另一波新的士兵前来接替的间隔时,一道瘦小的身影正以自己能达到的最快的速度朝着大门口狂奔而去。
只是她的身体状态实在不佳,还没跑几步便脚下一软摔了下去。
地上的尘埃沾上她的身体,皮肤上的伤痕本就看着吓人,现在顿时肮脏不堪,就像是从泥沟里滚出来的乞丐。
她根本不敢停留,刚摔到地上又匆匆爬了起来,继续朝着面前的大门跑去,然后又摔倒了地上。
远处许多手电筒的灯光朝她这边打来,应该是换班的士兵过来了。
阿锦心脏骤然一缩,不顾一切地从地上爬起来,拼命朝着大门处跑去,明明已经近在咫尺的距离,现在却像是一道永远也无法达到的鸿沟。
然后,她又摔倒了,这次摔得很重,擦破了手肘和膝盖的皮,地上的石子被卷进血肉之,而她这一次摔倒再也没有了机会再爬起来。
照着手电筒的士兵们将她团团围住,灯光聚拢在她的身上,将她此时的丑态完全暴露在外。
他们见她衣不遍体又肮脏不堪,纷纷侧头,嫌弃地退了一步。
“叫什么名字!大半夜的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底盘吗!”
阿锦没有回答,而是将自己暴露在外的身躯紧紧包裹在半透明的宽大衣衫里,试图想要可悲地掩耳盗铃。
“喂!我问你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