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还得感谢永福县主和妙音,沾了她们的福了,这情份我们记在心里。”张玉雁笑着,压低了嗓音。
玉姝顺势岔开话题:“你和谁来的?”
“我大伯母啊,大伯母带了我和三妹来。”
“张金雁?”
“嗯。”
“我都忘记这个人了,张家处罚了你庶兄和那位姨娘,张金雁没闹出什么来吧?”
“她敢么?当初也就是仗着何姨娘和两个庶兄得我父亲偏宠重视,她才能张狂,一个嫡女成总想压过我和姐姐,如今她可变老实了,比只猫儿还要温驯。”
“一个人突然变了性子,怕是反常,得留意。”
“明白的,自从出了那件事,我又做了那么一个恶梦,我们就再没将他们几个当亲人,时刻防着她呢。不过如今张金雁也翻不出什么风浪,只等把她嫁出去,这家里就算干净了何姨娘生的统统不见了。”
“怎么?他们不回来了么?”
“他们倒是想回,可惜回不来了:那两个庶兄被送去东海边卫所,爱上钓鱼,一次跑去孤岛上钓大鱼,突然刮大风涨大潮,这两人不会逃,被困在一个狭窄礁石湾里,你不知道海边那礁石上长着一种东西,跟利刃似的,那潮水把人推来搡去……他们后来倒是没死,却擅很重,治好后都没能站起来,成了废人。
大伯父终究是张家子孙,索性就将他们留在当地别回来了,置些产业够他们度日。那何姨娘知道后,跑来跪求伯父和父亲,要去照看她那两个儿子,还要带走最的庶弟,伯父答应了,当就送他们离开。父亲初时是舍不得的,闷闷不乐,直到母亲生下弟弟,他才有了笑容。”
“……”
玉姝不知什么好,男人娶妻又纳妾,想要开枝散叶,可最终结果,怕是没有几个圆满的。
张玉雁忽然摇晃她一下,朝不远处的月洞门指了指:“东宁县主他们过来了。”
玉姝转眸瞧见从月洞门里走出一行男女,个个锦衣华服,佩饰明丽,举止风仪彰显贵公子、贵女身份,不由得咦了一声:“居然还请有男客?”
张玉雁道:“那两个公子姓董,不算客人,他们是董驸马的儿子和侄子,也是董妙音的堂兄弟。”
玉姝讶异:“安阳长公主的董驸马,竟和董妙音是堂族?我怎么不知道?”
白夫人曾过她们母子在这京城里其实并无血缘亲属。
张玉雁轻笑:“你和我姐姐一样,整日关在家里绣嫁妆,不知道的事多了不过他们好像也不是亲的,只听是祖籍在一个地方,五百年前共一家,就认做堂族了。”
还能这样?
玉姝无语片刻,道:“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你看。”
“关淑芸订亲了,秦宝仪她们要起个诗社,你参加吗?我是不想去,你要去的话我就跟着。你知道东宁县主未婚夫的事吗?宁国公世子吕铎在北边受了重伤,刚送回京城医治,倒是难为东宁县主还有心情赴宴,你看她还带来这许多人,我听大伯母永福县主只要请个三四桌,现在这满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