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顿了顿，把手中的茶杯放下，看着叶嘉月说：“月月，如果我没法出国交换了怎么办？”

“啊？为什么？怎么了？”叶嘉月惊讶道。

“月月，张老师，就是我现在跟的导师，他建议我跟着他读博士。”司辰说道。

“跟他读博就不能出国交换了吗？你可以交换完回来继续跟他啊。”叶嘉月不理解道。

“张老师的建议，出国交换对我来说完全是在浪费时间浪费精力，他让我一直跟着他，他觉着根据我现在的进展，本科毕业前，我就能发出至少一篇国际顶会的一作论文了。本科毕业后，跟他读研究生，只用读一年研究生就可以了，一年后就转成博士，这样最快，我用三年就可以达到博士毕业水平，然后我可以申请出国交换一年或者两年，他认为这对我而言是最好的路。”司辰说道。

“对你而言是最好的路，那我怎么办？”叶嘉月委屈道。

司辰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服务生敲了敲包厢的门，然后端着他们的第一道寿司上来了。等服务生出去后，司辰才说道：“月月，我知道，我们之前说好了一起出国的，可我现在却突然改变了主意对你而言很不对。可是，张老师他是我们系最厉害的老师之一，跟他做研究并不比出国差。”

“所以你已经下定决心，要让我一个人出国交换，你自己在国内跟着你的张老师读博了是吗？”叶嘉月问道。

“月月，你出国交换不过两年，两年后回来，我们就不是异国了。”司辰试图安抚叶嘉月的情绪。

“如果我说，我硕士毕业后，我也想要在美国继续读博呢？”叶嘉月问道。

“月月……”司辰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叶嘉月，他沉默了几秒之后，说：“如果你想在美国读博，而且你觉着那是一条对你而言最对的路，那你就去做吧，我不会说什么。”

叶嘉月听到司辰的回答，怔住了，眼中不禁蓄起了泪水，小声说道：“司辰，我们的感情就是这样的吗？”

司辰叹了口气，说：“月月，不论是你还是我，我们首先是我们自己，其次才是互相的伴侣。我不希望因为我而耽误了你对自己的规划，而且，我并没有觉着异国是个很大的问题，也不觉着是对我们感情的挑战。不论你在哪，我一直都会喜欢你。”

叶嘉月还想说什么，但是想了想，算了吧，于是说道：“不说那些了，我们先吃饭吧。”

于是两个人沉默的吃完了这顿饭，等司辰结完账，两个人准备离开的时候，叶嘉月说道：“司辰，我想一个人冷静一下，你自己回去吧。”

司辰立马抓住叶嘉月的手腕，说：“不行，你说你想去哪里冷静，我陪你去。”

叶嘉月苦笑道：“想去一个没有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