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九霄下意识的想要挣扎,逃离那可能会注入血液中冰冷刺骨的液体,逃离这梦境!
从开始的暴动反应,再到后来,身子平静的躺着,睁着眼睛,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
——将自己,抹杀......
这一刻,那虚无的锁钥,终是,合为了一体。
如今,只差,转动那沉重却缥缈的钥匙。
......
天枢将人群疏散,但依然有不少的人来往。
他同百姓们说,素医会在此逗留几日,接百人,但素医喜静,不可喧闹。可到时列队,先到者得之。
于是乎,想要见江九霄的人走了不少,但还是有食客前来。
天枢与剩下排着的百人说道,“你们可在午后前来。”人又走了不少。
他如今便可看到一架缓缓驶来的马车。
那是一架,共有两匹马儿拉着这足有四轮的大轿,看上去简单的陈设却并非如此。竟是由上好的檀木构成的。
奢华,显眼。
马车停在出入琼楼主道的侧边,天枢抬步走近,他抱起拳,拱了拱手。
他说,“我家主子已在此等候多时了,请随我来吧。”说罢,天枢侧身,也没管那赶马的男子不满的神情。
毕竟各为其主,这人认为他对他的主子不敬。其实不然。
尽管天枢曾经如何,可他从不知道什么叫卑微,亦没有抛弃自己的傲骨。仅对自己认可的人报以绝对的崇敬。
他人,以江湖人的规矩而言,他们不拘小节,抱拳拱手已是一种敬意的表示。
而更过的下跪或是别的等等,对江湖人来说是一种屈辱。除非是对师,对主,对自己所认可在乎的人。
可显然,人家并非是江湖中人呢。
天枢眯了眯眼,不动声色的思考着什么。
车内的人似乎没有下来的打算,而天枢也不急,就这么笔直着背脊,不毛不燥。
终于,有了动静。
虽仅有一瞬,但从车内涌出一股强劲霸道的气息,在波及到了天枢之后,散去,消失的无迹可循。
感到喉间似乎有些腥味,他将其咽下,不动声色的运气一周,半晌,语气却是更为平静,“阁主是否下身有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