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阳心却突突直跳,他那点小九九应该是没能逃过她的眼睛,他是想借此机会能永远攀附上这棵大树,从而扶摇直上。
但她没说话,这让他有些不安,但也是好事,她至少没否定拒绝。
那么只要他能做好酒楼,能盈利,能扩大经营,那么便能攀附得上。
也是贺阳好命,眼下零卓并不拒绝有野心有梦想的人才投靠,她在这瑞霖毫无根基,正是要扎根稳固实力的时候,贺阳能不能用,是否好用,就得交给时间来印证。
而见如此,一旁的两个皇子却是彼此对视一眼,各自若有所思。
翌日一早,宫中就派来了迎驾仪仗前来。
零卓则是有些没防备瑞霖如此郑重的迎接她,好不容易脱离轶族掌控,人便不免松懈,想睡个懒觉,却被人三催四催的不得不起床,因此脸色已经拉了下来,差到了极点。
梳洗过,用过早膳,又在侍女的协助下换上了自己的朝服带上御冠,这才施施然走出门接受来臣的跪拜后,诵读瑞霖皇室相邀她前去赴宴的陈词。
结果这陈词又长又夸夸其谈,从皇朝瑞霖邦交百年到如今两国贸易,零卓听着听着便没了耐心,她身着朝服,御冠又颇有分量,于是直接走下高阶,越过来臣便向府外走去。
瑞霖能来接驾的大臣自然不是等闲人等,乃是瑞霖朝中的战北伯叶源,也就是叶字秋的亲爹。
昨日的事他自是早就清楚明白,也知道自家儿子昨天在这位次帝面前没有什么形象可言。
说句真心话,他是实在不愿意揽这差事,但谁让他儿子昨天走马上任第一天就办砸了这么大一件事,然后就被陛下惦记上了,直接点名让他今日来迎接这位次帝殿下入宫赴宴。
战北伯自己读那文绉绉的陈词都已经心浮气躁,他一武官出身的汉子,这种绕来绕去的东西让他只恨不能拿剑砍了写这陈词的人来出口恶气。
但见次帝殿下面无表情的听了没多久便拔脚就走,战北伯反而有了一丝窃喜,甚至还有一种莫名的感触,不是他一个人觉得这陈词老套又没有意义的啊,你看人家次帝殿下,可是天下读书人最尊崇的帝师,她都听不下去,写的绝对就是烂,烂到家了的那种。